坤下替天行道,打杀奸佞!如此方能奸佞丧胆,而不敢助纣为虐!”
钱谦益很是激动地说了起来。
钱谦益所提的英庙旧事指的是明朝正统年间,文臣们仗着勋贵大多在土木堡阵亡,而天子势弱时,在朝堂上直接打死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事。
李应升因此神情激动地回应道:“那就再现当年我士大夫之勇!宁与权阉奸佞玉碎,也绝不偷生!当立即号召我士林中人立即去都察院公车上书,为修吾先生喊冤,请天子撤设厂卫!”
“没错,当为修吾先生喊冤,请天子撤设厂卫!”
东林诸官员听后也都很兴奋地点了点头,且尽皆回应起来。
因此,在东林诸官员的暗中鼓动下,很快,许多在京举子和诸生尽皆知道了李三才要被夷三族的事,也开始自发地按照东林诸官员的号召往都察院而来。
因为明年就是天启二年,眼下又是北直隶乡试临近之时,所以,在京的士子特别多。
一时,来到都察院的士子竟一下子聚集了五百多名。
整个都察院被围的水泄不通。
“吾等士子今日欲为修吾先生喊冤,请都察院诸公为吾等代呈疏言于御前!”
“修吾先生德高望重,海内咸知,岂会僭越贪墨,此定是东厂构陷!望都察院诸公转述吾等冤情于御前,若天子不从我等之愿!”
“权阉祸国,奸佞盈朝,难道都察院诸风宪也都贪生畏死不成!”
举人吴昌时等举子此时围堵在都察院门外振臂高声呼喊着。
御史李应升因此特别如意,不由得看着都察院内的其他御史官:“诸公都看见了吧,这就是天下人心!难道我们作为御史言官,就真的连这些后生辈都不如吗?!”
“总宪,这些士子是在胡闹,没将朝廷纲纪放在眼里!”
但左佥都御史冯铨倒是不这么认为,也就来到左都御史曹于汴这里说了起来。
曹于汴则瞪了他一眼。
而左副都御史王之宷更是叱骂起冯铨来:“你何时与阉宦奸贼穿了一条裤子!竟这么甘为其忠犬!不对,老夫忘了,你本就是一条忠犬,是他方贼派到我都察院的一条忠犬!当初要不是你,周公与孙公也不至于身败名裂!”
“没错!如今连都察院都混进了卑鄙无耻之徒!还能指望现在的朝堂如何清明公允!”
李应升也附和起来。
其他御史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