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一把。
“大宗伯,回礼部把消息通知下去吧,仆早就说过,这不算什么事,陛下口含天宪,是制定规矩的人,你怎么能指望规矩内的事能难住陛下呢?”
方从哲在离开朱由校这里后就笑着对礼部尚书孙如游说了起来,且也看了韩爌一眼。
因为,他这话也是说给韩爌听的,心里冷笑道:“韩爌啊韩爌,就你,还想借这士子罢考的事整老夫?也不想想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只要老夫还活着,你就永远是次的!”
孙如游和韩爌听后脸上自然不好看。
孙如游不由得道:“可是元辅,这乡试会试录取之数素来有常例,陛下怎么说改就改呢,这要扩大录取数额后,就会使天下进士孝廉中有更多的滥竽充数之辈呀!”
孙如游不好明说这样会让进士举人更加不值钱,也就推说这样会很多进士举人名不副实。
“我大明养士已有两百载,早已人才济济,而如今进士依旧是万中取五不到,所以,就算再扩录十倍,也不会滥竽充数。”
方从哲是北直隶人,他巴不得这次北直隶乡试扩招,能让更多的北方举人出现。
何况,因为这次罢考士子多为南方士子的缘故,加上天子还允许北方人和除南方卷以外的人填充南榜名额,这无疑更加利好北方士绅。
“元辅说的是,陛下这次增加会试录取名额的确是善政。”
韩爌也是北方人,所以,他失望归失望,但也很愿意看见这个结果。
而孙如游见韩爌也支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钱谦益人微言轻,自然也不敢发表意见,出宫后就告辞离开了皇城。
很快,钱谦益就急忙派自己的家奴将许多东林官员和亲近东林的士子领袖代表召集到了一处会馆秘密集会,且对陈献策等举子说道:“陛下得知了近千名士子罢考的事,但是陛下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什么!”
陈献策当场激动起来,他有一种被自己没有被重视的被羞辱感,所以很是恼怒和失望起来。
“难道陛下就不担心朝廷再无贤才吗?自古有德之君,谁不是深怕贤才遗于野,当今陛下真正是昏聩至极!”
举人苗泰吉也有些失望地说了起来。
而孔闻謤也看向钱谦益问道:“大臣们呢,没有对陛下晓以利害吗,近千举子罢考啊,国朝亘古未有之大事,难道就不担心这天下无良才治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