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从而避免官员为完成税粮而盘剥于民;
另外,这安民的政绩还得量化,不能凭其在当地所谓的官声名望来确定,老百姓们为一日三餐尚奔波忙碌不停,哪里知道哪个官好,即便真知道,我们也听不到真实的民望,毕竟大多数百姓是不识字不知道怎么说话也不懂官员离开要送伞来代表难舍之情的;
所以,朝廷考核得有具体的标准,如垦荒多少,如增加粮食产量多少,如开通水渠多少,如家财在一千两一万两以上的大户增加多少!”
朱由校说着就又道:“这样一来,官员之职责不但未减,反而增加了不少,肯定会更累,尤其是州府县的官员,他们直接负责百姓接触,俸禄又是最微薄,现在朕又禁绝贪污,他们肯定会更不愿意做这种和百姓直接打交道的官,这就需要给他们提高俸禄待遇,让他们觉得累是值得的。”
“陛下圣明!州府县衙官吏太少,而可如今生民日繁,事物冗多,州府县官要想管好地方就需要更多的属员,所以,许多官员的俸禄还得雇佣更多的师爷差役之类,这就导致州府县这些地方官即便想好好做事想做清官也不得不收钱来养幕僚属吏,可朝臣俸禄之标准是太祖就制定好了的,只怕不好擅改。”
方从哲说了起来。
“俸禄可以不改,但奖掖之金可以增减,在实行考成法的同时,你让吏部按照朕的意思制定一则官吏赏银条例,主要分为养廉、致仕荣养、考成赏三个部分:
养廉是为养清廉所用,避免一些有权但穷的官员避免为五斗米而堕落;
致仕荣养则是给官员一个致仕年限,不用担心一辈子为朝廷累死累活,以及被后生辈忌恨说这个老东西还恋栈权位,到年限后可以主动请辞,并按例由朝廷发荣养银几年;
考成赏则是对优秀官员进行厚赏,让天下官员知道给豪绅办好事可以收钱,给朕给百姓办好事也能收钱,但两者区别可就不一样。”
朱由校说了起来。
方从哲听后有些激动起来,心想陛下也不是不把自己官员不当人啊,便道:
“陛下考虑得周全,臣认为养廉之银不可多,这样既是避免朝廷一时钱粮开支增加过大,也是避免官员变得更加奢靡甚至会比以前贪得更凶,因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而不如把主要奖掖之金放在致仕后,让官员有一个自己致仕后就能过上安稳富足生活的念想;
这样的话,他们哪怕在任时有些生活局促,但也会愿意不辞辛劳而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