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户部右侍郎宗和派人找了萧近高、赵率教和满桂?具体情况,你说说。”
朱由校瞅了一眼东厂密报,就神色严肃起来,也懒得再看详细奏报,而是先让魏忠贤说了起来。
“奴婢遵旨!具体情况就是,宗和不惜给应天巡抚萧近高以及驻扎在应天的西厂二参将赵率教、满桂两人一人五十万两白银,让他们协助江防官兵阻止东厂办案,并允诺每年将有二十万两白银进项的产业赠送给三人,而收买他们,我们东厂的眼线知道此事后,就立即密报了上来。”
魏忠贤回道。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心道:“好大的手笔!朕给一品大员的荣养银也不过十万两,这些江南士绅还真不愧是大财阀,出手比朕这个皇帝还阔绰!这些人虽然掌控的军事实力不强,但在经济上的确是富得流油!真这么砸钱,自己的忠臣良将们被收买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而因为想到这,朱由校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就算他是大明皇帝,拥有着帝国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是,真论起金钱实力来,他这个大明皇帝不是大明最富有的财阀。
因为谁也不清楚暗地里走私货物去南洋和东洋贸易上百年的江南士族世家们到底积攒了多少财富。
朱由校清楚记得他抄没一个晋商,而且还是没到历史上崇祯时期发育到最鼎盛状态的晋商,就高达数千万两白银。
所以,江南这些士绅到底可以拿出多少金钱收买腐蚀自己的“忠臣良将”,不是朱由校可以估量的。
但朱由校知道,糖衣炮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比任何炮弹都要厉害的武器。
自己不可能只指望着靠“忠臣良将”们的道德情操来维持皇权来改革大明。
因为情操高尚的人往往是少数,如同情操卑劣的人也是少数一样。
大多数人都是在涉及自己的利益面前讲利益,在不涉及自己的利益面前讲情操。
所以,朱由校不得不承认自己得堤防这些江南士绅在金钱上的手段,而不能因为觉得他们钱多怕死就轻视他们。
为此,朱由校立即问着魏忠贤:“他们是怎么应对被收买这事的?”
“据东厂的人密报说,南直隶巡抚萧近高对宗和的回复是需要再看看,他说他不确定许显纯会不会真的因为自己这个巡抚的介入而放弃抓捕行动。”
魏忠贤说了起来。
“老奸巨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