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謤颇为郁闷地说了一句。
“据郑公言,他们这样做不仅仅只影响吾等蓄奴纳婢,将来还会夺我等役使民夫之利,一旦这些流民靠朝廷得以生存,甚至重新变为有产之民,我们就不得不减地租而避免佃户逃走,不得不在用民夫时给予工钱,而不能直接役使!这是在损我等士绅之利而沽名钓誉。”
黄道周说了起来,又恨恨地道:“郑公说,更让天下士大夫不能不警惕的是,九边所需漕粮和京城皇室与百官所需白粮已经累民(这里指地主),如今朝廷还在北方大兴土木,养活流民,那将来无疑使得民耗加剧,而将来赋税难减也!”
“这暴君奸臣,他们到底是做什么,他们是要学张居正、王国光那些人,荼毒尽我士大夫不成!”
扬州举子湛嘉晟听黄道周这么说后,也重重地将桌子一拍说了起来。
……
一处会馆内。
吏部左侍郎赵南星和郑三俊正并列而坐。
而且,还赵南星把一封信给了郑三俊:“郑公,这是叶公托人带进京的信,是给方从哲的,你先过目一下,明日我再去内阁拖韩阁老交给那姓方的!”
郑三俊听后颇为惊讶:“怎么叶公会给方从哲写信?”
“自然是因为如今朝政,叶公也是看不下去了,在南直隶残虐士绅,如今又在北直隶大兴土木,方从哲等人如此胡作非为,换作是老夫,也无法安心地养老!”
赵南星说了起来。
郑三俊点首,然后看了起来,看后才道:“叶公终于给方从哲直接写信了,若方从哲再执迷不悟,叶公也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