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一幕,一时不由得再展笑意。
而更让他欣悦的是,他下一刻却看见有羽林卫官兵正在给一老大娘家挑水和打扫屋院。
虽然徐光启知道皇帝陛下已经下旨让张同敞试着在曲阜搞军民鱼水情的试验,但此刻正的亲眼目睹这一幕后,他还是不由得感叹道:“到底是陛下圣明!这才是王师啊!”
新建的天津城是朱由校搞试点工业化的摇篮。
大量与制造相关的工厂作坊集中在天津,数十万流民也以此为工人的方式成为了天津新居民,而摆脱了流离失所的命运。
但因为是文官在执行天津执行皇帝的决策,所以,天津的读书氛围更浓。
而现在的曲阜算是朱由校搞土改的试点地。
原本的孔家佃户成为了直属于皇帝的自耕农,而且还因为有近卫营的临时军管,所以相比于天津多了些军事化管理的色彩,进行着新型军民关系的试验。
但无论是天津还是现在的曲阜,徐光启都非常喜欢,他也在反思,反思为什么自己松江那么多织造作坊和棉纱作坊集中的市镇,为何没有像天津一样可以让所有百姓安居乐业,而依然会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而自己家乡附近的金山卫为何依旧没有这样和谐的军民相处画面,大量军户逃役,田地荒芜,而军官与家丁如土匪一样还常常滋扰附近农户。
作为一个有政治抱负的官员,徐光启在巡视完天津和曲阜后,开始在内心也更加真诚觉得自己的皇帝陛下似乎有一种自己还没有参透的大智慧,他觉得自己好像弄明白了,但又好像没弄明白。
但毋庸置疑的是,徐光启现在对朱由校更加增添了一丝崇敬感,而恨不得立刻回京面圣,向皇帝陛下陈述他给天津、曲阜带来的巨大变化,但现在他还不能回去,所以,他只能迫不及待地想把给天子陈述的话写在了奏本上,虽然他此时写在奏本上的话让别人看来是在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来夸赞君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所写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