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魏的!你和那姓刘的别太过分!
你们一个掌着东厂,在天下各处要道开商号赚银子;
一个掌着内厂和尚工监,光是给徐家卖纺纱机就赚了不少银子!
还有那卢九德,掌着御马监,管着皇庄和抓着兵权,在皇庄内部经营买卖就赚不少钱;
可咱家好歹也是司礼监内直出身、二十四衙门之一的掌印太监,却只能喝些西北风,我囤些棉纱生丝赚钱怎么了!就为了这事,你竟派人把我的产业给抄了,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你出来!别人怕你,咱家可不怕你,当年咱家掌惜薪司的时候,你还得给咱家跪着说话呢!”
内廷也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杜勋明显仗着自己资历比魏忠贤大,所以这时候就因为自己护着的徐鸿儒等人被东厂抄拿而到司礼监朝魏忠贤的值房大骂起来。
魏忠贤倒也没生气。
因为朱由校此时正在司礼监。
而魏忠贤也正在小心翼翼地对朱由校谄笑着说道:“皇爷果然高明,您让东厂盯紧这徐鸿儒,结果真让东厂查出这人的猫腻来,此人暗中发展邪教不说,还有反心,到处散布他是神佛转世的妖言,要不是皇爷仁德让山东大量流民去了天津或者辽东,不知道多少百姓会被他蛊惑,他还和京城中的权贵勾结,倒卖各类官物,如今竟也囤积起棉纱生丝来,只是没想到他还勾结内廷大珰,还和杜公公也产生了关系,还有。”
“还有谁?”
朱由校寒着脸问了一句。
魏忠贤瞥了朱由校一眼道:“还有成国公!”
朱由校听后沉默了下来。
“姓魏的,你出来!”
这时候,杜勋在外面依旧大声嚷嚷着。
魏忠贤不由得向外面瞅了一眼,心里冷笑了起来。
他知道杜勋死定了。
但他现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得意,因为皇帝在他面前,他不敢有丝毫唐突不敬。
魏忠贤现在对朱由校依旧很敬畏,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皇爷是一个惹急了敢豁出一切的主。
另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皇爷很有手段,比如现在这关于徐鸿儒的事,他没想到自己皇爷处于深宫而会在自己东厂发现之前就知道徐鸿儒在搞邪教,会图谋造反!
他总觉得自己皇爷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细作在做自己皇爷的眼睛。
所以,魏忠贤在朱由校面前依然不敢乱来,二没有像杜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