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或者从事其他工作。
不过,这里面最具备挑战的不是许多织户家庭破产问题,而是大部分织户家庭中的纺纱织布者皆为女性的问题,这些女性要走出家庭,去工厂里面,还是会受到世俗与礼法上的约束。
好在大明现在的礼法早就没以前那么严,在江南更是已经礼乐崩坏,商人穿丝绸、女子出门已经是常见现象,历史上柳如是一介女子就四处周游过,所以,这方面的约束力倒也没那么强,何况,朱由校也因为考虑到这一点,而主动要求棉纱局和织造局设置以性别为区分的男厂与女厂,因此在许多允许自家女子以女扮男装的方式进入工厂而给家里带来更多收入后,很多家庭还是抵挡不住这样的经济利益,而不得不抛弃陈规陋俗,允许自家女子进入只有女工的工厂。
传统理学的社会基础正在一点点的被破坏。
无论如何,先进纺纱与织布技术出现后导致棉布与丝绸价格下降是不可能阻止的。
要么等到数百年被外夷以“洋布”的方式让纺织产品价格下降,要么只能是现在由朝廷控制的官营纺织业让纺织产品价格下降。
后者无疑要比前者糟糕,毕竟后者会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统治利益而照顾破产者的利益。
所以,朱由校没有后悔这样做。
尽管许多人还是因此对这不满。
棉纱局和织造局下调棉布与丝绸价格带来的最可喜的变化是,大量外商开始来到大明抢购纺织品。
这些外商不再购买朝鲜、日本、琉球、南洋马尼拉这些地方的棉布而只买棉纱局与织造局的纺织品。
棉纱局与织造局的利润自然因此急剧上升。
来自美洲与澳洲的白银比以往更大量的流入了大明。
另外,大明国内随着棉布和丝绸价格下降,尤其是棉布价格下降,普通百姓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穿棉衣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只能穿补丁衣服的百姓也开始有了件完整的衣服。
不过,朱由校在降低棉布和丝绸价格时,却要求官营的棉纱局和织造局抬高了国内生丝和棉花的价格。
因为朱由校想得通过这种方式增加庶民中有田者的收入,毕竟生产生丝与棉花需要桑田和棉田,而大明现在的征税主要还是征收田赋。
同时,朱由校也是以这种方式增加国内庶民的收入,以弥补一些生产土布者的损失。
“让棉布与丝绸价格下降,生丝和棉花价格上涨,使得大明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