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才使得其威胁远甚于其他胡虏。”
朱由校听后颇为赞同,他不得不承认,熊廷弼到底是这个时代有远见卓识的人,看问题就是肯得比这个时代的许多人透彻。
朱由校不禁心道:“还好,造反的不是熊廷弼,当然熊廷弼这种聪明人也不会因为自身利益受损就盲目造反。”
“东厂这边可有这方面的奏报,叛乱士绅对江南其他未参加叛乱的士绅是如何对待的?”
朱由校这时候问起魏忠贤来,他需要明确一下,这些叛乱士绅到底有没有优待不肯参加叛乱的士绅。
魏忠贤忙回道:“回禀皇爷,据东厂各地商号的眼线汇报,如大司马所言,在叛乱发生地,凡不肯叛乱的士绅皆被叛军烧杀劫掠,有刑部侍郎严之骥一族被杀,神庙朝甲戌科状元孙源文自缢殉节、六合县生员马纯仁被长矛穿胸而死,死前大呼‘读书人岂能叛君!还有举子吴之箕因不肯从贼,而跳河死。”
朱由校听后沉默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皇帝正统身份的价值所在吧。
无论是知道天下大势而是不知道而只因恪守儒家忠君之道才如此,其精神都是可嘉的,也足以说明自己这个皇帝的身份不是谁能剥夺就能剥夺的。
“皆是忠臣啊!韩爱卿,将这东厂所提的人皆予以追赠追谥之礼。”
朱由校说了一句。
“臣遵旨!”
一直不怎么吭声的韩爌这时候忙回了一句。
朱由校不知道这些叛乱的士绅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没有办法,竟然这么对待和自己一样阶层只是理念不同的士绅。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正好给了他一个在将来去江南后拉一帮打一帮压一帮的机会。
“南京内城的情况现在如何?”
不过,朱由校还是担心这些叛乱者中,有个别有见识的人会攻下内城,用朝廷囤积在南京内城而没有递解进京以备南方一带灾情的钱粮,去招兵买马,而不用再去劫掠不支持他们造反的士绅,或者通过屠戮南京内城的勋贵来实现这一目的,据朱由校所知,南京的勋贵也是富得流油的,如果他是叛乱者,就宁肯屠了这些勋贵也不得罪整个天下的士绅,毕竟勋贵之所以是勋贵是因为背后有朝廷,现在都已经反了朝廷,还怕什么勋贵。
所以,朱由校这时候向魏忠贤又询问了一句。
“回皇爷,据东厂奏报,内城还没有丢失,南京兵部尚书李长庚及时关闭了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