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
“光粮食估计就不下五百万石”,萧继学估量后对周遇吉说道。
周遇吉则因此笑了笑,看向游士任说道:“游御史,你们之前清丈那么久也才追缴起一百万石,而这德王府一抄没就有五百万石,可见先抄德王府是对的,粮食全部交给管运粮的张同敞,我们去下一个王府!”
说着,周遇吉就打马而走。
“是!”
游士任回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在开始被官吏井然有序地清丈着的德王庄田,不由得对萧继学道:“萧公,如今看来,这清丈田亩也得流血才行啊!”
……
“朱常洁,你胆子很大呀,一个清丈田亩事,竟非逼得朕动刀杀人流血才行,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你作为亲王,就真的没有谁能收拾到了你?”
德王朱常洁被押到朱由校这里后,朱由校便亲自审问起他来。
而朱常洁因为自己子孙被杀而已经气愤至极,所以,也就直接大声质问起朱由校来:“陛下!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我们可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啊!再怎么说,按辈分,我也是你皇叔啊!”
朱由校则冷声道:“一家人?你也知道你是朱家人?”
“既是朱家人,为何如此不讲体面,如此不顾王法?!竟敢虐杀朕的巡抚,你眼里还有没有朕,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朱由校教训起朱常洁来,且教训着就忍不住大声质问着朱常洁。
朱常洁则回道:“天下人不过皆是朱家之奴,别说巡抚,就是尚书首辅,于我天潢贵胄,亦不过是类若普通人家之家奴,不过有资格管些事,比别的雇工多些体面而已,哪里有我朱家人命贵,陛下为何要为一家奴而杀宗亲!”
“啊!陛下为何如此冷血!如此屠戮宗亲?!”
朱常洁还质问起朱由校来,全然没有半点因为虐杀巡抚后的负罪之感。
“因为朕即天下!”
朱由校语气冷冽地回了一句。
然后,朱由校缓缓站起身来,将龙袖一挥:“天下非朱家之天下,乃朕之天下,天潢贵胄也是朕的臣子,你朱常洁没资格和朕相提并论,什么天潢贵胄,不过是与天下士民一样,皆是朕之子民,用你的话说,皆是朕的家奴,其命岂有贵乎?朕杀你只需一刀,杀天下士民也只需一刀,你比他们能尊贵到哪里去,就算比天下人尊贵,那也是朕给你的尊贵,朕不给你尊贵,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