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一夜掷千金万金,恨不得把窦先生当祖宗供着,现在却开始怨怼人家了?只知道怪别人?你们皆是公侯贵勋,谁敢逼着你们不成?人家窦先生够义气的,把所有的罪都认了下来,我们出卖人家也就算了,如今还怨人家就过分了。”
汤兴祚因此点了点头:“魏国公说的是,要说损失,这次窦先生背后的郑国舅这些勋戚还有福王、潞王这些藩王才是损失最重的,恒河粮铺明面上是窦先生的产业,其实是藩王们的产业,他们这次先后投了八百多万两银子,也借贷了不少,而且他们才是粮食最多的大户,尤其是福王,湖广、河南、山东都有他的田,现在江南粮价降成这样,其他地方肯定也受影响,福王损失肯定不轻。”
“朝廷会对福王动手吗,福王可是亲皇叔啊!”
顾鸣郊问道。
“不管朝廷会不会对福王殿下动手,可以确定的是,朝廷对我们动手是肯定的了,各自回去后都把家产清点一下,看看到时候被朝廷清查还贷后还能剩下多少。”
徐弘基说道。
“问题是,现在粮价一低,什么都跟着低,房子、店铺、田地都没以前值钱,不用清点,都知道是要倾家荡产的了,我对不起顾家的列祖列宗啊!”
顾鸣郊哭了起来,然后又道:“陛下,怎么就不放过我们呢!”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们都亏得这么惨了,凭什么还要把我朱家几代人努力积攒的家业就这么给朝廷,皇上为什么宁肯给那些被叛军搞破产的寒门小户送银币、调粮赈济,为什么就不能对我们这些对大明有功的人施恩!”
朱国弼越想越气愤。
“就是!刻薄寡恩!”
汤兴祚不由得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徐弘基道:“魏国公,您是我们南京勋贵之首,您拿个主意吧,我们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
“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各自回家清点家业去!不然怎样,难道要从功勋变反臣吗?”
徐弘基说后就道:“送客!”
……
“就因为他们是功臣之后,朕已经够开恩了,换成别的人家,这样不顾社稷安危,朕早灭其族,告诉李之藻和卢象升,严格清查,阻拦者,格杀勿论!”
朱由校在知道这些勋贵们的怨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是!”
魏忠贤回答后就立即去传谕给了李之藻和卢象升。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