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除了亡命之徒没几个敢玩,但权贵们则敢玩。
很多贩卖私盐、挖朝廷税收墙脚的不少都是权贵。
一些大的私盐头子基本上都有藩王、勋贵、阁老尚书背景。
作为东厂提督,魏忠贤自然清楚这些。
因而,魏忠贤相信福王肯定也在贩卖私盐,而且卖的一定不少,不然,河南现在就不会还在吃淮盐。
所以,魏忠贤也就给福王安了一个贩卖私盐的罪。
“竟有这事?!”
在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着熊廷弼这时候忍不住脱口说了一句。
在皇帝身边做事,必须要有的本事就是要会揣摩皇帝的心思。
熊廷弼也不例外,他见魏忠贤刚才的表现,也猜到了皇帝的心思,知道魏忠贤这时候说起福王贩卖私盐的事,是为了再给皇帝一个继续收拾藩王们的机会,所以他也就故作夸张地说了一句。
当然,熊廷弼作为一名能稳住辽东局势多年的能臣,所擅长的不仅仅是揣摩皇帝的心思,他也能利用皇帝的心思达到自己的政治意图。
所以,熊廷弼接下来接下来继续说道:“一盐引三百斤,除成本六钱四厘外,需正税银与运费损耗银六两,九千万斤盐,那就是一百八十万的盐利啊!而盐引素有长引和短引之分,长引可用一年,福王所用即便是长引,也已过期,如今还能贩卖淮盐约九千万斤,看来的确是走私所致,然这导致的朝廷盐税损失已经抵得上朝廷一年的盐税收入了!这真正是骇人听闻啊!”
接着,熊廷弼就拱手道:“陛下,臣认为,当下旨向福王追索盐税损失,并治其罪!”
朱由校点了点头,看向了韩爌。
韩爌见熊廷弼的观点没有惹皇帝生气,也就忙附和着道:“陛下!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