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收拾了一顿后,现在都变得特别老实,深怕再被朱由校勒索一次,所以,朱由校在返京途中抵达扬州时,这些盐商们都很自觉地出城百里相迎,甚至还主动献上各类奇珍异宝,以讨皇帝欢心,避免让皇帝生气。
而也因为这些盐商在他返京途中来到扬州时表现得很好,朱由校倒也没有再难为这些盐商。
但饶是朱由校没有再为难这些盐商,而当韩爌遇刺落水的消息传到扬州后,这些扬州盐商还是有些担惊受怕。
“这次韩阁老遇刺落水,据说是福王的人欲要谋害皇上,只是皇上其实没有走水路,而是依旧走的旱路,所以这刺客才刺杀错了人!”
此时,盐商姚孙矩就对其他盐商说起此事来。
“不对,我听说这次朝廷要改革开中法,要将盐引直接发到边镇大吏手里,以后盐商要想换盐引,得运粮去边镇,从边镇大吏手里换盐引,而提出这项改革建言的,他们说就是韩阁老!你们说,这会不会让皇上觉得是我们盐商在从中作梗,而找机会又要勒索我们盐商的银子?”
盐商丁魁成则摆了摆手,说出了另一个版本。
“若真是如此,那朝廷也太贪得无厌了些,我们上次已经被勒索掉家业三成啊!再说了,现在我们这些盐商哪敢做这样的事,这要是被查出来,就是被诛九族啊!以我看,八成是九重天上那位(朱由校)故意设的阴谋,要打压我们盐商呢。”
盐商金茂泰忙说道。
“打压我们盐商?”
姚孙矩不由得问了一句,忙又道:“朝廷还想怎么打压,真要抄了我们的家?”
“应该是为了这次开中法的事,如果我们这些盐商谁要对此新政不满而兴风作浪的话,就会说我们跟这次遇刺案有牵连,然后对我们抄家灭族!”
金茂泰说道。
丁魁成则无奈地笑了笑:“这哪敢!”
然后,丁魁成很是不快地道:“只是这开中法要改革的事,的确让人头疼,以后我们这些盐商要想继续赚取盐利的话,还要搬家去边镇屯田,否则就得承担巨大的运粮之费,这韩阁老怎么提出这样可恶的建言!”
“这就是在夺商民之利!可我们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不过,因为这个,也说不定就是我们盐商中有子弟因为气愤不过才做了这等事,现在只能希望朝廷能放过我们盐商一把,要我们像弘治朝以前一样运粮去边镇,我们认了,但别真的把我们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