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皆是无辜百姓啊,他们贴这些,虽有的是因为城中豪族对大明灭其国不满而自发这样做,但他们也有不少是被迫的啊,陛下!”
邬一炎似乎没有把朱由校说他阻止不了的话听进去,而还是积极地阻止起来。
朱由校笑道:“朕就是因为不昏,才会这样做,慈不掌兵,做皇帝也一样,岂能心慈手软!你要大仁大义,大可以为你的大仁大义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但朕不想要这大仁大义。”
“陛下,臣给您跪下,臣给您磕头,臣求您饶恕他们!”
邬一炎还真的跪了下来,且连忙向朱由校磕着头。
朱由校则理都懒得理邬一炎,而转身欲回到列车上。
但这时候,邬一炎竟直接抱住了他:“陛下!您若不放过他们,臣就不放您走!”
堵胤锡见此先大喝道:“邬一炎!你放肆!你简直是一市井无赖!只知道强逼陛下放过那些不甘心归顺或没半点血性麻木不仁的倭人,却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自己!”
“若不是你允许他们这时贴揭帖,还要陛下为他们下罪己诏,还拿出太祖来压陛下,陛下岂会因为你这样的迂腐之辈而去跟一帮蝼蚁一般的倭人计较!真正的君子,就当会燮理阴阳,避免让陛下再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以为,逼着陛下下罪己诏,做了仁君,这天下就人人得仁不成!”
堵胤锡这样激动地训斥邬一炎的时候,朱由校没有阻止他,也就让他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而朱由校听后心里颇为称意,暗道:“到底是人间清醒堵爱卿,比这些圣母更明白些,也难怪历史上,是第一个愿意与农民起义者联合起来对付鞑虏的士大夫,历史上只是个举人,也的确可惜了些。”
“我是罪魁祸首?”
邬一炎听后喃喃自语了一句。
经堵胤锡这么一提醒,他倒意识到敢情这一切的悲剧皆是因为自己这样的人存在着,而因为要求人人大仁大义,却使得人人假仁假义?
邬一炎因此心如刀割。
朱由校这时候才吩咐道:“将邬一炎暂时打入死牢,既然他觉得朕有违太祖成法,违背了太祖言日本不可征之国的旨意,那就让他去给太祖告状去吧!顺便,让他把今天朕在江户做的这件事,也告知给太祖。朕倒是不介意,太祖知道他的后世子孙是一残酷无德的暴君!”
“陛下!”
邬一炎突然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