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她一下:“我看到你送她回来了,然后我等你的车开走之后偷偷跟着她上了楼,她开门的时候虽然挺生气的,但还是让我进去了。但我们没谈妥,她情绪很不稳定,就拿东西砸我,让我滚,还说以后不管我去哪儿工作她都会过来闹,让我混不下去。”
犯罪现场确实有争斗的痕迹。
但是解临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不对。
“你觉得,”解临说,“这种情况下,他就算对一个不爱了但威胁他会纠缠他的女人起了杀心,何必选择奸/杀?”
池青并不清楚太多案件细节,只知道那个女孩死了:“什么?”
“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满足这一类型犯人的特征,他女朋友并没有跟别人出轨,他也并不因为男性尊严长期得不到满足,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例子,总之他不需要靠这种杀人手段来谋取某种快感。只是普通的分手纠纷,最多失手杀人,或者是情绪杀人……”解临说到这里,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那个女孩儿死前遭受过强/奸?”
池青想起在浴场听到过好几次的那句:
【我不是有意要杀她的。】
不是,有意。
如果是先奸后杀,为什么会说自己不是有意的。
有意这个词,更像是发生了一场,不小心的、不可控的意外。
办公室门口,周博豪中途跑题:“我做这种事,已经没脸见我家人了,我坦白从宽,希望法律能看在我积极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
“说重点。”苏晓兰用笔在桌上敲了一下。
“哦,我承认,我当时的态度也不好,”周博豪说,“我一下气昏头了,我本来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没想跟她动手的,但是她一直咄咄逼人,我……”
苏晓兰眼睛很红,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你强.奸并杀害了她。”
“我——”周博豪这个‘我’字拖了很长,然后戛然而止,傻眼了,“强什么,强/奸?”
周博豪在这几个日夜里,四下逃窜,精疲力尽,被摁上警车抓到警局之后更是已经脑补过自己应该如何在监狱度过下半生,如何面对爹妈痛哭流涕:“我就是推了她一下,她脑袋撞在柜子角上了,直接晕了过去,第二天我就听人说她死了,什么强/奸?”周博豪猛地提高音量,双目瞪大道,“……我没有强/奸她啊。”
小组三人也跟着愣住。
苏晓兰:“?”
姜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