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仔仔细细地又擦过一遍餐具,然后才拿起餐具,黑色指套捏着银色刀叉,还没下第一刀,就听解临说:“这位患者今天治疗态度不太积极。”
“……”
解临:“手套摘了,谁吃饭还捂那么严实的。”
池青戴手套完全是习惯性的。
有人来就习惯性戴上,都不需要过脑子。
十年养成的习惯一朝一夕很难改。
他握着餐具的手顿了顿,配合治疗这个坑毕竟是自己挖出来的,况且他确实不太抗拒解临,也不是不能妥协。
于是他放下餐具,把手套摘下来。
重新握上刀叉,这回没有隔着黑色布料,手指直接碰到刀叉冷硬的质感,似乎多了一点真实感。
吃饭间隙,两人偶尔聊几句。
解临吃惯西餐,食指指腹很自然地搭在餐具上:“你吃饭的时候好像不喜欢说话。”
池青冷冰冰地切断手里那块牛肉:“我不吃饭的时候也不喜欢。”
“你家里一直都这么黑?”
“灯不开,窗帘也不拉,今天外边阳光挺好的。”
“不乐意你可以端回去吃。”
“……”
倒是吃完后,解临放下刀叉时忽然提起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天瑞小区死的那名女孩子名叫薛梅,和杨珍珍一样,没有强行入室的痕迹,但身边熟识的人都没有杀人嫌疑。”
解临办案的时候很少会想听别人的意见。
也没有别人的意见可以听,然而池青在杀猫案里的表现让他很在意。
这位脾气古怪、浑身毛病、整天宅在家里还不喜欢开灯的洁癖晚期,在某些方面有超乎常人的洞察力。
池青:“跟我有什么关系?”
解临:“没什么关系,就是想听听你对这起案子怎么看。”
半晌,池青从边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手的时候说:“条件太少,很难猜测。凶手可能具备自由出入的方法,也可能粉饰过痕迹,没有强行入室或许只是表象,可以猜测的方向太多,所以很难说。”
关于薛梅的话题终止在这里,解临回去之后接到武志斌发来的简讯:那位邻居行踪确实可疑,这段时间都没去公司上班,敲他家门也没人开门,我们目前在天瑞小区外面蹲点蹲着他,你明天要是没事也可以过来。
解临回:知道了。
次日,池青一如既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