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夹在中间时常被家里人忽略。
薛梅大学也是离开家在外边上的,所以家里人很习惯她独自在外,觉得反正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就行,个把月不联系是常有的事儿。只有薛梅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家中需要补贴,家里才会主动联系她。
这个家庭情况和杨珍珍如出一辙,杨珍珍父母离异,一个再娶一个再嫁,两边都顾不上她,逢年过节能有一句问候就已经算不错。
武志斌:“仔细问问,看看薛梅有没有和他们透露过什么信息,要具体到每一通电话的内容。任何情况都不能放过。”
后续还有工作需要进行,没解临什么事儿,他晃了晃握在掌心里几根手指:“走不走,一起回去。”
池青跟在解临身后,薛梅父母正站在走廊里,一位沧桑的农村妇女哭得声嘶力竭:“怎么会,上个月我们还通过电话——她说过年会回来的,人怎么就没了。”
池青并不能理解薛梅母亲的这种悲痛。
解临察觉到池青多看了那名妇女一眼:“怎么。”
池青:“她平时不是很少跟女儿联系么。”
“人这个生物,很复杂,”解临说,“爱也很复杂。”
池青手指指节依旧抵着他掌心,解临带着他穿过走廊这片喧嚣,男人边走边说:“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有人爱的长久,有的人爱在瞬间,有人在失去之后、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其实深爱对方,甚至有时候恨也是另一种爱。”
这天深夜,池青睁着眼,时针转过‘12’。
这次不是因为吵,而是因为解临那番话。
‘爱’这个词好像比那些让他无法感知到的情绪更加陌生,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词。
对很多人来说,关于爱的第一课,通常来源于父母。
然而池青从小对父母的印象少之又少,或许有过温暖,但那也是在很小的时候。
窗外暮色暗沉,总局依旧灯火通明,所有人为了案子加班加点,累了便直接趴在工位上睡一会儿。武志斌这回因为这起发生在他们所辖区内的诡异入室案,暂时被调回总局工作。
他此刻正拄着拐杖,从资料室走出来,手里拿的却不是跟这起案子相关的资料,而是一份人物档案。
档案第一页写着:池青。
“档案帮你调出来了,”武志斌对着电话说,“你现在就看?”
电话那一头,解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