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笑容一下子就直白地浮现出来了,他带着略显矜持地笑容,先以目光注视贺海楼好几秒,才慢吞吞地伸出手:“原来是贺少啊——”这个少字拖得特别长。
贺海楼轻轻一笑,表现得比汪荣泽还夸张,只见他就伸出个指尖在汪荣泽的掌心里碰一下就立刻收回了手,然后说了一句:“原来汪少是汪书记的侄子,我听到消息时还以为是市长的公子呢。”
汪荣泽的脸立马黑了。
顾沉舟在一旁听着实在有些想笑,这两个人要在身份上做文章,还真是王八说乌龟,大家一个样。
跟汪荣泽握完了手,贺海楼扫一眼周围,笑道:“大家都在这里——不介意我临时过来吧?”他嘴上是问着,但话音没落,已经转头吩咐一旁的服务员加张椅子,并且就指在顾沉舟身旁。
见贺海楼这样,汪荣泽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顾沉舟倒没表现出什么,只对贺海楼淡淡点了一下头。本来坐在顾沉舟旁边的人连忙挪了挪位置,让新加的椅子能摆下来。
汪荣泽看着贺海楼一坐下,立刻就皮笑肉不笑的说:“贺少来得不巧,我们已经吃一半了,这可委屈贺少了。”
坐在汪荣泽旁边的顾沉舟无语了一下,正想打个圆场——虽说他对汪荣泽也没什么感觉,但要跟贺海楼一比,这个心眼不太大的公子哥简直就像个天使一样可爱了。可见人都是比出来的。
但贺海楼已经似笑非笑地朝汪荣泽睨了一眼:“不委屈。”他转头对服务生说,“再上一桌来,算在我的帐下。”
这话一出,汪荣泽差点拍案而起!还是坐在他右边的一个人连忙暗暗拉着他袖子把他拉下来了,笑说:“贺少也太着急了,汪少刚刚觉得委屈了贺少正要重新叫一桌子呢!”他说着也转头对服务员说,“快重新上一桌来,贺少可是难得的客人,平常请也请不来的。”
国色天香的服务员也是久经训练,见客人达成了一致,也就目不斜视地收拾桌子,对就在眼皮子底下的暗涌视若无睹。
开头两句话连吃三个憋,汪荣泽冷笑了一声,对着贺海楼说:“贺少脸上的装饰很别致啊,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以为自己这么一问,贺海楼就算脸上不变色肯定也再悠闲不了,没想到贺海楼居然笑起来:“汪少也觉得这个别致?跟我所见略同啊!我去了野生动物保护区一趟,找里头的一匹烈马练了一下,可惜还没多碰几下,就被他拖了好长一段距离,唉,技不如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