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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某个工作日的晚上,杨成川突然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上次说那个周林,我派人去他们学校查了查,倒是查出来了一些东西,估计下个周,学校那边就会让他走人了。”
“查出什么了?”汤小年停下筷子,问他。
“一些家长的投诉。”杨成川顾忌着自己的小儿子在饭桌上,怕这些消息会给他带来心里阴影,便说得有些隐晦。
没想到汤君赫突然主动抬头跟他说话:“是查出他侵犯过别的小男孩吗?”
杨成川没想到他说得这样直白,一时有些愣住了,过了两秒才定了定神,说:“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估计,这人算是有贼心没贼胆,一旦有家长投诉,他怕丢了工作,就很快收手了。学校那边,因为他在教育局有个亲戚,总是想着息事宁人,毕竟也没有直接证据……”
“也许他得手过,”汤君赫罕见地主动跟杨成川说话,“只要那些男孩不敢告诉家长,他就会有恃无恐,先是试探,然后再侵犯。”
杨成川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说起话来会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过了几秒钟才说:“那也说不好,但没证据的事情,查起来也不容易。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两起投诉都发生在你之前,你妈妈去过学校之后,再后来就没见有家长到学校投诉了。”
“都这么多年了,那些投诉还有用吗?”汤小年更关心能不能让周林丢掉工作。
“这倒没问题,”杨成川很有把握,“只要找到把柄,就能让学校把他辞退了,警察局那边我也派人也联系了,但是没什么结果,定罪的希望不大。把他辞退之后,再取消他的教师资格,这样他之后都当不了老师,也算给他一点教训吧。”
“嗯,”汤小年附和道,“这种败类还当什么老师。”
汤君赫垂着眼睛说:“谢谢您。”
杨成川已经习惯了他的见外,看着他说:“既然转了学,以后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他也不会知道被辞退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如果以后再什么问题的话,你就随时跟我说,别瞒着,也别跟我那么见外。”
顿了顿,杨成川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杨煊他爸,也是你爸,对你们兄弟两个都是一样的,没有偏向。你呢,不管想不想承认,你是我生出来的,法律上也是我儿子,这个关系从基因上来说是存在的,从法律上来说也是不能否认的,你说对吧?”
汤君赫目光闪烁,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