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华忠点点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长叹了一口气。
“这趟我要是真能站起来,棠伢子,就是我杨华忠一辈子的恩人!”汉子沉声道。
孙氏点点头,说道:“那孩子,跟咱非亲非故的。”
“他能做到这一步,虽有他稀罕咱闺女晴儿的成分在里面,可也看得出,那孩子的本性当真不赖啊!”
杨华忠认同孙氏的看法。
他接着道:“要是咱晴儿也稀罕他,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咱闺女的心思,还真不好说呢!”孙氏蹙了下眉,轻声道。
“咋这么说?”杨华忠诧问,“她跟棠伢子不是很合得来吗?”
孙氏摇摇头:“咱闺女跟旁人家的闺女不大一样。”
“她那性子大大咧咧的,跟个男娃儿似的。指不定把棠伢子当哥哥也难说哦!”孙氏道。
杨华忠沉默了下。
半响后,汉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咱不能做那种不顾闺女感受的糊涂父母。”
“我杨华忠,也不会为了报恩,把闺女的一辈子给搭进去。”
“我会把棠伢子认作义子,往后我把他当儿子来疼,给他娶妻盖屋子!”
“子川,娘把夜饭给你热了,你好歹吃几口吧?”
刘寡妇端着热了不下三遍的饭菜走进沐子川的屋子里。
书桌前,沐子川正伏案奋笔疾书。
“子川,你都一天没吃了,不吃几口,夜里熬夜写字没气力啊!”
沐子川把饭菜搁到桌边,又劝。
沐子川头也不抬的道:“娘,你端走吧,我实在没有胃口。”
“哎!”
刘寡妇叹口气,把饭菜放在桌上,转身出了屋子。
沐子川屋门开着,跟刘寡妇的屋门正对着,中间隔着一间堂屋。
刘寡妇把纺线车端到屋门口,一边放线,时不时瞅一眼对面儿子那屋。
放线车摇动起来,发出老旧沉笨的‘吱吱嘎嘎’的声响,夹杂着刘寡妇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断断续续的响起
知子莫若母。
刘寡妇晓得儿子心里兜了事儿,那事儿就是胖丫。
这不吃夜饭,也是跟自个较劲儿呢!
儿子啊,这是在恼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