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想着刚才她对自己做的事,心中的恨意汹涌不止,总有一天,迟早有一天,必须有一天,她要将这些年受的屈辱讨一点一滴万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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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十一自残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她没有割手臂,割大腿,这次她选择了比较文艺的一种,深夜看大海。
站在海中央,冰冷刺骨的海水沒过半身,她冷的全身发抖,但却异常享受这种感觉。
咸咸的海水灌进口鼻,海浪拍打着她的脸颊,这就是梦中的场景。
这一刻,零碎的岛屿找到海,她感觉自己超脱了,就好像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都被带走了。
蔚十一泡在海水里,就在她准备再往前跨一步的时候,突然腰间被紧紧缠绕,在猝不及防间就这么被拖上了岸。
她试图挣扎但对方力气很大,本来还相安无事的她为此还喝了好几口海水被呛的难受。
“小姑娘,凡事想开些,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可以如此浪费生命呢?”
男人边说边将一件黑色的大棉袄子披到她的身上。
“姑娘,人间值得啊。”
蔚十一抬眼看着眼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男人,刚才他说话的时候一口纯正的北/京腔,再配上这人高马大的身形,北方人,无疑了。
他不帅,长相普通到不行,小平头上还沾着水珠,短衣短裤泳装贴在皮肤上,描摹出他姣好的身材,不过身材再好也没法抹去他就是个憨比的事实。
“我没有自杀。”
蔚十一起身将身上的棉袄子还给那个憨比。
“没有自杀啊?那为什么你半夜来这里,你知道吗?刚才你要是再踏进深水区一步,估计就要成为鲨鱼的夜宵了。”
蔚十一:“…”
她不想说话,索性不理,直接迈步朝前走去。
“等等,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是坏人,我今天来海边是准备等流星的,因为时间没到,我便顺便游了个泳,没想到会碰见这事。”
憨比不仅笨,话还多,蔚十一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诶,姑娘,衣服你拿着吧,我车上还有,别着凉了。”
“对了,我叫冯凌昀在市海洋馆工作…”
“姑娘,姑娘,衣服…”
冯凌昀追了几步,发现蔚十一没有停下脚步的欲望便没有继续。
他抓着棉袄子,赤脚踩在沙滩上,喃喃自语:“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