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天更消沉。
白天,他像是没事的人一样,处理集团的事物,忙着出席各种大型的商业活动,可是到了晚上,他就不行了,真可谓是支离破碎,痛不欲生。
大多时候肖钦予都会留在九洲君庭,因为他答应孟语初在蔚十一不在的这段时间给她一个机会。
可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肖钦予一点改变都没有,哪怕孟语初做的很好,但他的心仍旧是没有被捂热。
晚饭之后,肖钦予无视孟语初的挽留,他来到了蔚十一的住处,这里的所有的东西他都没有动,还保留着她走时的样子。
每晚肖钦予想要入睡,他都会把自己灌醉,然后抱着手机不停地给蔚十一微信发消息。
在得不到回应之后,他整个人就会陷入一种无以复加的悲伤之中,这时候他就会开始伤害自己。
肖钦予站在洗漱台盆前面,手里拿着蔚十一的刮眉刀紧紧贴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潺潺的水声冲散了一室静谧,肖钦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脸色煞白如雪的自己。
“十一,你在哪?”
这句话他在心里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可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是令人窒息的落寞感。
肖钦予低下头,他很随意地划破了大动脉,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进台盆里,在透明的水里开出几朵绚烂的红梅。
很快,血就不流了,原因很简单伤口不够深,于是肖钦予把锋利的刀片又往里进了几寸,很快,鲜血喷涌而出。
肖钦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就好像割的是别人的大动脉,皮开肉绽,里面很多黏连在一起的组织被割的稀烂,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割腕可以自杀但概率不大,想要用这小小的伤口放干全身的血那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
肖钦予当然不会死,只是流了一点血,自残结束,他从药箱里取出纱布一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手上。
夜深人静,此情此景,肖钦予忽然想到第一次他在蔚蓝别墅见到蔚十一自残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美的过分,可能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心就被撩动了。
后来,蔚十一骗他说伤口是花瓶打碎造成的,他就像现在给自己包扎一样替她包扎。
一滴眼泪落在了被血染红的纱布上,肖钦予扯断纱布用力地扎了一个结。
他赤着脚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了一瓶红酒,这是他带来的,蔚十一的酒早就被他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