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5日,天气阴,又是一年的圣诞节,今天是今年冬天g市第一次降雪。
大清早的便赶最早的班机从h市赶回来,下了飞机连早餐都来不及吃,马不停蹄地跳上了早已等候在飞机场外的车,当车从机场开出,坐在车副驾驶的黑发年轻人不停地和气,伸手去擦被雾气迷住的车窗,并透过车窗往外看,似乎十分焦急的样子。
四年的时间完全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车子里那张脸就像是老妖怪似的停留在了他三十岁生日的那一天——这导致这些年,某个人在各种场合发自拍的频率也变高了些,别问为什么,不是帅,就是得瑟一下你看我三十多岁了还他妈看起来跟二十多年轻小伙儿一样年轻。
袁谨灿瞥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像是屁股上生了仙人掌的刺似的坐立不安的家伙:“你那部历史剧剧本谈的怎么养了?方余说你想接?”
“啊。”谨然的鼻尖顶在车窗上,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袁谨灿“啧”了一声,伸手推了谨然一把。
“干嘛干嘛动手动脚——我他妈并不想接,之前说电视剧都不太想接了,有这破时间还不如陪陪儿子——但是吧不知道干啥白岩歌老师非想让我演那皇帝的角色,你们也知道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所以还是接下来了,片酬也要得低,低得……就像做公益似的。”谨然摸了摸鼻梁的鼻尖,吸了吸鼻子这才抱怨道,“你这车是不是熄火了,十分钟才动了几米啊?我下车走路都比你快。”
“今天虽然是圣诞节,但是咱们国家不兴过圣诞节,今天不幸地又是工作日,现在还更不幸地是上班时间,不堵车才见了鬼吧弟弟?”坐在驾驶座的袁谨灿撇撇嘴,用手肘捅了捅副驾驶那个人,“不过咱们可以无视圣诞节,你还是不能无视的,家里俩混血小娃娃眼巴巴等着你呢——埃,大清早赶回来你给你儿子们我侄子们买什么好东西做圣诞礼物了?空手回来的话你好意思进门?”
谨然听了他姐的话,一拍脑门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嘿嘿笑,弯下腰,从脚底下扯出来一个袋子,一脸神秘兮兮地打开它,地下党街头似的示意袁谨灿看——袁谨灿看他这臭德行,先是冲撇撇嘴,半晌又好像憋不住诱惑似的,伸过脑袋看了眼:随即便看见了被好好地包装在礼品袋里的豪华版乐高玩具,死贵死贵的,一般家长看见那标价可能想要捂着自家小孩的眼睛转身逃亡的那种。
“就这个?”袁谨灿问。
“还想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