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
谨然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姜川则负责沉默。
反倒是方余这个造成仓鼠暴动的罪魁祸首此时见姜川受伤,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发挥他的保姆本能,一边大声叮嘱姜川不要乱动,一边像是没头的苍蝇似的满世界找医药箱反倒是受伤者本人正隔着笼子门跟笼子里的仓鼠搞大眼瞪小眼,直到方余至少在屋子里转起第四个来回,姜川这才挪开视线,用平静的声音说:“医药箱在电视机下面第二个柜子里,拉开就可以看得见。”
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有什么异常。
男人想了想又说:“方哥,这点小伤不碍事,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什么叫不碍事,那是老鼠用过的食盆!刚才我还看见它整个儿扎进去在里面畅游,畅游!谁知道飞溅到你身上的碎片有没有沾到过它的口水,万一感染怎么办——不行,我明天带你去打狂犬疫苗,以防万一!”
天天都有用浴沙认认真真洗澡连胳肢窝底下都没放过的谨然觉得自己神圣的尊严受到了侵.犯。
还打狂犬育苗咧,仓鼠暂时按压下心中的不安,满脸不屑地抬起爪爪挠了挠耳朵,因为这种事情跑去打狂犬疫苗医生听了都会笑掉大牙吧。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那种很喜欢管闲事的医生会建议主人把不听话的仓鼠人道处理,比如,问问造反仓鼠家的主人,他们的楼上有没有养猫之类的?
惹。
仓鼠挠耳朵的动作一顿,强烈的不安重新袭上心头,谨然扭动了下身躯,从背后扯了点棉花抱在怀中以试图增加一点安全感,他看着方余皱着眉将医药箱拽出来,走到姜川身边,将还散落在他脚边的一地仓鼠粮和食盆碎片用脚划拉开,然后拿出了消毒酒精,冲姜川挑了挑眉——姜川没办法,只好满脸无奈地将脚放到了桌子上自己拿过酒精随便擦了擦,十分敷衍的样子,之后随手将那沾了血的棉球懒洋洋地往旁边烟灰缸里一扔,顺势倒进了沙发里,并用手臂遮住了脸,看上去像是准备闭目养神的模样。
当然看上去更像是在思考挣扎今晚楼上的那只大脸猫到底要不要加餐。
他一只脚穿着拖鞋,受伤的那只脚拖鞋掉了下来——赤.裸的脚丫子近在咫尺地就在谨然的面前。
仓鼠趴在笼子里看了一会儿,看见那伤口还没有愈合,细小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并且伤口周围的一切都是淤青状态的——或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