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上去有一种让人觉得他几乎要就此消失在光晕之中的错觉。
仓鼠:“”
此时此刻,谨然忽然微妙地觉得自己似乎被眼前这个人影响得太多——最糟糕的是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之间,比如说如果在半年前有个人告诉他,他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就是长得不错的新人公开出柜,他一定会告诉那个人有病记得吃药患上妄想症真的很可怜。
可是现在,他真的这么做了。
不顾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忘记了自己刚刚一脚踏入娱乐圈时候的期待和向往;忘记了满世界跑却得不到一个角色时有多辛酸;忘记了当初啃着给群众演员的饭盒发誓自己要混得更好时候的决心;忘记了做配角的时候被大牌排挤欺负的忍辱负重;忘记了自己一路打拼过来的所有血泪
我一定是当仓鼠当久了脑残了。
谨然面无表情地想。从医院走了一趟回来,无论是方余还是姜川或者是姜川口袋里的仓鼠,三位*生物的情绪都变得非常微妙——最惨的是接下来马不停蹄地赶当天的班机赶回h市的一路上,他们还要“强颜欢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虽然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比如谨然就完全不知道他家主人是在沉默个什么鬼,一副深受刺激要重新思考人生的模样。
回到h市的时候还是下午,姜川在没有跟方余商量的情况下,又跑去跟江洛成把晚上的假一起请掉了——江洛成这边是快要气疯的节奏,场记板一砸大发雷霆想要告诉姜川他这边已经耽误了多少戏浪费了多少时间多少经费,结果一翻排戏表发现其实在原计划内姜川今天也只有白天的一个镜头而已,晚上的夜戏也是王墨和其他配角的。
本来就没姜川什么事。
于是默默地将自己砸得噼啪响的场记板拿起来,江洛成沉默了下,还是板着脸蛮特别不要脸地说:“下不为例,请那么多假,明天你再给我ng个几次浪费胶卷浪费时间我就弄死你。”
姜川:“好的。”
江洛成想了想,还是问:“请假去哪?”
“处理一些事情,”姜川郑重其事地说,“非常重要。”
“晚上这边比较乱,你最近又都是新闻在身上,不要到处乱跑,”江洛成说,“还有,原本你和洛妮的加戏安排在今天,但是你又请假了,所以这场戏拖延到明天一定要拍好——第一次吻戏可能总是比较紧张的,你回去做一下心里准备,跟洛妮也沟通一下看看明天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