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的男人那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他转过头,之前那阴狠的模样仿佛就像是众人的错觉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地顶着那张巨型犬的憨厚俊脸,淡淡道:“不行,还是让她用眼药水吧,我凶不起来。”
众人:“”
有那么一瞬间,谨然觉得坐在自己身边的丁胖胖蠢蠢欲动地想把面前的监视器直接掀翻到姜川的脸上去。
“滴个毛眼药水啊!你刚才那模样再来一遍就过了!!!!”丁胖胖又气又急,“我都没喊咔你他妈自己转过头来跟我喊停搞毛线啊啊啊啊啊——”
“刚才?”姜川一脸茫然,“刚才什么样的?”
丁胖胖:“活生生的古代黑社会的样子!”
姜川满脸无奈:“你们看错了吧”
介于姜川说的真的特别无辜,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自己演技有爆发似的,想到演员也不可能莫名其妙掩饰自己的演技,丁胖胖算是彻底没辙了,表示心力憔悴地摆摆手,他和江洛成不一样一个镜头不满意就反复的拍,他倒是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所以最后还是摆摆手,决定把之前姜川转过头来说什么“不行”之前的那一段掐下来,再拼接上小姑娘滴眼药水装哭的镜头,就算完事。
所以最后这一幕戏还是小姑娘滴眼药水拍过去的。
姜川拍完了今天所有的镜头,立刻走到一边脱下盔甲喝方余带回来的冰镇饮料,谨然坐在一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被看得浑身发毛,挑起眉问他怎么了,黑发年轻人这才摇摇头:“你刚才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一瞬间凶得和地狱来的恶煞似的?”
“不知道。”姜川温吞地说,“我很少生气。”
“今天中午在我面前气得摔盘子的人是谁?”
“那是你乱说话,”姜川说,“我的仓鼠只是不见了,它说不定还没死。”
“”
“我还在等它回来。”
这次轮到谨然内伤了。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去挑逗自己的主人说起这个话题——这会儿他成功地唤起了自己的罪恶感。晚上的时候被姜川一句“我还在等它回来”闹得晚餐都没吃下几颗米的谨然又得知了另外一个噩耗。
——不管徐文杰是用什么方式说服了导演,总之他拿下了田中这个角色。
谨然觉得今天大概黄历上写了“诸事不宜”。
虽然早上信誓旦旦假装淡定地跟姜川说什么“不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