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玩笑来了个小小的恶作剧,就把你吓成了什么样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曼德罗制作人眨了眨眼,之前一直茫然的脸上突然露出个释怀的表情:“我的老天爷,安德烈,你跟咱们这颗正冉冉升起的东方之珠认识?”
大概是曼德罗的形容词有些夸张过头,安德烈发出爽朗的笑声,他转过头目光闪烁地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是的,是的,然可是我高中时候的学弟——那个时候来我们学校的留学生可并不多见,而且人种不同他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刚转到学校的时候好多人下课都跑到他们班教室门口去看他——”
安德烈说到这里,话语一顿,唇角勾起:“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必须要跟这个东方人成为朋友——没想到后来他真的跟我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
安德烈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提醒谨然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伴随着他与曼德罗先生的对话,谨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要走开——却能在安德烈的余光中看见警告的成分——仿佛是在警告他如果胆敢走开,那么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就不是现在这么好收场的——而这个恶劣又肆无忌惮的人,如果这么多年他的本性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那么这个警告就不仅仅是个警告,将它看做是一个“随时有可能发生的预告”,恐怕会更加准确一些。
于是谨然不得不站在原地,冷着一张脸听着眼前这个他在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在与他的剧组领导做令人作呕的寒暄。
“然,安德烈说,你曾经在德国留学过?”
“是有那么几个月。”
“啊,看你的表现,我还以为你第一次来这个国家呢。”
面对曼德罗惊讶的目光,谨然温和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抬头却看见安德烈咧着嘴笑:“后来他可是一声不吭地就跑回国了,为此我感到非常受伤,这么多年了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气跑了我的天使——”
谨然笑不出来了。
而曼德罗却只是觉得安德烈开了个夸张的玩笑而已。
谨然简直抑制不住想要立刻逃离这个宴会厅的冲动——和安德烈蒙德呼吸着同一个空间之中的空气,光是想到这个就让他觉得胸腔之中涌动着一股抑制不住的厌恶感,真的。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宴会开席半个小时的时间,那原本紧紧被关闭的宴会厅大门再次被打开——那些收到了演员或者剧组高层们派发的邀请函的嘉宾们陆续有序入场,原本就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