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往外飙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地自动回放着姜川在水下用镇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让他别慌,然后用强而有力的手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当时他还天真的以为真的没事了。
将冰冷的左手轻轻握住右手,而后发现,黑暗之中男人曾经一把握住的地方此时此刻没有残留哪怕一丝丝温度。
“他看着是睡着了。”
谨然盯着姜川,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地与身后的医生说,后者当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谨然显然也并不在乎这个,现在他全身心地扑在了与他有一玻璃之隔的男人身上,看着男人闭着双眼,伴随着他的匀长呼吸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就像是一只脆弱的蝴蝶在震动它的翅膀谨然几句要忘记了应该怎么样正常呼吸,他只知道自己心痛得恨不得心都快炸裂。
一种未知的恐惧将他笼罩。
他转动自己的轮椅,来到守在病房外面的黑衣人面前,抬起头跟对方对视,然后用别扭的英语说:“让我进去。”
对方大概不是姜川带来的人,因为他露出了个“你是谁”的警惕表情——谨然愣了愣,抬起头,不小心对视上一双和姜川几句一致的湛蓝色瞳眸。
只是更加冷漠。
更加凌厉。
还有浓重的戒备。
这时候才意识到,在姜川的病房里还有那么一个中年人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如果换了平常,谨然早就落荒而逃,然而这一刻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是稍稍坐直了一些,唇角紧抿,他对视上那双湛蓝色的瞳眸,用近乎于祈求的声音,嗓音嘶哑道:“让我进去看看他,我我是病人家属。”
那拦住谨然的保镖一愣。
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病房里的,真正的病人家属。
谨然觉得后者大概是做了一个什么手势或者压根就是一个眼神,总之下一秒挡在他和姜川中间的那个讨厌的保镖消失了,然后他听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医生发出一声叹息,用意大利语跟病房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谨然转头去看他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他修长的背影,以及塞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
莫医生走之前说的话其实谨然听见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冲动,后来想起未免有些后怕,但是并不后悔。”
谨然想了想,摁下轮椅的摁钮,进入病房——在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病房里,他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姜川的面前,当与男人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