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扶稳了正安静地顺着输液管往病床上的男人身体里输送养份的输液器,抬起头,看着安德烈,强迫自己用听上去也很冷静从容的声音问:“你想要什么?”
可惜,那微微缩聚的瞳眸,以及完全紧绷的身体出卖了他的紧张情绪。
人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决定,甚至不能很好地衡量一件事的利弊。
安德烈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会有一场谈判?”
“你放下了枪。”谨然回答。
安德烈吹了声口哨:“你从以前开始就那么聪明,这大概就是我对你始终欲罢不能的原因所在。”
谨然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安德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并不认为你对我——”
“你地认为没有错,我对你并没有电影里描述的那样轰轰烈烈的,“安德烈顿了顿,露出个嘲讽的表情,“爱情。”
“”
“但是有深深的执念和想要占有的冲动——孩童时期的不到的东西,很容易成为长大之后的成功人士午夜梦回时的一个深刻遗憾。”安德烈说,“我的遗憾是你,如果当时你肯乖乖顺从我,或许”
还好没有。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
谨然从来没想到原来让一个疯子对自己还保持有兴趣是一件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弯下腰,深呼吸一口气:“说说你想怎么做?”
谨然说着的时候,在他脚边的猫愤怒的叫了声,这一次直接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腿——刺痛传来时,黑发年轻人脑袋冷静下来,确定他肯定被咬出血了,但是他也只是稍稍皱起眉,不动声色地抬脚将脚边的猫推开。
任由它在自己的脚边喵喵乱叫。
“给雷烈德第四次机会,”安德烈低下头看了看手表,“距离炸弹爆破还有五分钟,而在这五分钟之内,雷因斯家族应该就会判断这是一企有预谋的谋杀,从而做出行动——如果速度快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已经醒悟了,并开始联系直升机以及人员准备救援。”
“然后?”
“你要你跟我走,”安德烈站在姜川的病床的另一边,冲着黑发年轻人笑的人畜无害,“我就把这剩下的五分钟留给你的小情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看他的造化。”
“你以为他醒过来能放过你?”
“我怎么会留下证据让他知道我来过?”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