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
“别给。”
墨熄看了他一眼,说:“我的钱。”
“”
“松手。”
顾茫想了想,想不出什么阻止他的理由,只得叹了口气,默默地把手松开了。然后问道:“没钱了。我们会不会饿肚子?”
墨熄不理他,只将七张面值万金的贝币票放在了桌上,长指一推,推给了姜拂黎。
姜拂黎恐怕看他夫人都没有过那么和气的眼神,他接了贝币票,命管家拿了纸笔,然后从桌上拉过一只紫檀细盒,取出里面的一只清目水晶镜架在左眼前,冷白手指执拿着狼毫写了起来。
大抵是离开落梅别苑后,日子过得不再那么昏暗,顾茫身上的血性开始逐渐恢复,如今已不是那种太过寡淡无波的状态了。
好奇心也多少回到了这具旧痕累累的躯体里。
因此看到姜拂黎戴了水晶目镜,他就问:“这是什么?”
姜拂黎语气很淡,“目镜。”
“你为什么要戴?”
“我夜盲。”
“夜盲是什么?”
“就是晚上看不清东西。”
“那你为什么只戴一只?”
“我只盲左眼。”
顾茫哦了一声,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说道:“夜盲要在暗处才看不到,可你这屋子闪闪发光这么亮。”
“法术伤害,非是常疾。姜某左眼一到晚上就盲,点再多灯也只能让右眼看得方便。”
“”
姜拂黎视线冷冷地从水晶镜后面透出来:“顾帅还有问题吗。姜某写药方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
顾茫诚恳道:“没了。”
药方上写了七十余种草药,姜拂黎命人取来金算珠,白净的手指在算珠上打得飞快,他一边核对价目,一边把关这些药草之间是否有存在相冲危险。
“就这张方子,你留好。”姜拂黎道,“明日来我这里取药。”
墨熄收了药方,和姜拂黎实在没有更多可以谈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就该走了。
不过这个时候,姜拂黎却又把他唤住了:“留步。”
“药师还有指点?”
“还有一件事。”姜拂黎看了左右仆役一眼,说:“你们先下去。”
“是。”
众人退了,堂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姜拂黎慢慢地把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