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慕容楚衣的整只手都在痉挛,修颀秀长的手背筋络暴起,“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你”
顾茫怔了怔,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我明明在帮你,你怎么还这么凶巴巴地骂人?”
慕容楚衣却犹困噩梦中,他紧捏着的骨节越来越苍白,忽然一声低哑地闷哼,仿佛在梦里受了痛楚和屈辱,他阖着的眸梢有些红了。
“孽畜”
顾茫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到底在骂谁?你姐姐还是小白鸟?”
但慕容楚衣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顾茫又多陪了他一会儿,他的呓语胡言才逐渐低下去,再过了约摸一炷香的辰光,慕容楚衣才不再说话了。镇心草的药汁开始起效,他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紧皱的眉头也终于一点点地松开。
顾茫把他半抱半拽着,摆到石台的干燥处,将他放平了,让他躺得舒服点儿,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他身边,托腮道:“唉,草都给你吃完了,你什么时候才睁眼啊?”
“”
又等了好一会儿,慕容楚衣还是双目紧阖,不见醒转。
顾茫就叹着气,托着腮,来回地打量着慕容楚衣的容貌。
这慕容楚衣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修雅清俊,气华神流,顾茫读书少,具体也形容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人虽五官深刻,英气逼人,但眉宇间俱是仙气,那气质当真和画本里的龙女似的,广袖一摆人间落雪,总而言之两个字,好看。
再加两个字,耐看。
于是顾茫又耐心地托腮看了他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真是再耐看也看不住了,顾茫扭头问饭兜:“咱俩真要一直这样守着他吗?我倒是不介意可公主还在家里等着我去给他煮鱼呢。”
饭兜:“汪汪汪!”
顾茫点头道:“你说得对,龙女是外人,公主是内人,所以我们还是先捉鱼吧,反正草也已经喂给他了,他要是醒不过来,也不是我们的错。”
“汪汪!”
于是顾茫就继续下潭捉鱼。
之前被慕容楚衣一道水练抽得摔倒,捞上来的三只胖头草鱼都跑没影了,接下来的运气也不是特别好,兜兜转转寻觅了好半天,只抓到几只刺多柴瘦的小鱼。
眼见着暮色西沉,炊烟四起,顾茫不禁有些郁闷。
没想到他忙活了老半天,竟是无所收获,他拄着网兜站在湖中,夕阳像是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