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惠娘看了丈夫的牌位半天,才意识到逝者已矣,根本无法在天有灵帮到她什么,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沈溪身上。刚才沈溪说他早就预料到了,应该有过一些筹划。
沈溪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笑着提醒:“姨,你可别忘了,你是药铺商会的大当家。”
惠娘摇头苦笑:“大当家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城里那些药铺掌柜都没把我太当回事。这次请他们帮忙,没一个施加援手。”
沈溪冷冷一笑:“姨,你不该请他们帮忙,而应该命令他们帮忙,这是药铺商会成立的初衷,一家有难各家支援。”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商会的组织形式太过松散了,只是在进货和药材定价上才相互协作,咱应该把商会纲要和细则一一列出来,各家各户还要交例银,创立商馆,其内有专人坐镇,负责招待来往客商以及处理商会内部事务,并且必须要结交官府,得到官方支持。”
惠娘听了这些话,目光有些发直。
若真跟沈溪说的一样,那药铺商会存在的意义就大了许多。
形成整体后,这将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谁若是得罪商会,必须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小郎,你说的这些很好,可要不了几天那些人就要到作坊捣乱了,没法避免啊。”惠娘愁眉苦脸道。
沈溪脸上带着强烈的自信:“把商会做大做强,有长远的意义。姨,你可先去操办此事,最重要的是走通官府的门路,找人给知府大人送礼,让商会在官府那儿挂上号,这样的商会才有存在的价值。”
“至于有人捣乱,听之任之就行了,咱提前把颜料以及鎏色的彩粉、鱼胶和印好的年画运到别处,他们就算把作坊砸了,损失又能有多少呢?”
惠娘眨了眨眼,突然醒悟过来。
这印刷作坊根本是个一本万利的行当,只要工人在,就算场地被人烧了也无妨,府城的作坊根本没有印版这些重要的东西,大多是一些笨重的架子,但这些架子全部加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
惠娘脸上现出些微宽慰笑容。
之前她是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觉得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生意就这么毁了可惜,但她却没意识到,其实生意的根本在于沈溪的头脑和独树一帜的技术,而不在于作坊本身,只要沈溪人在,这生意就可以长久做下去。
惠娘欣慰之余,依然没有完全打消顾虑:“小郎,作坊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