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没有穿衣衫的,都匆匆的离开了巧庄,回去盘算一下。到底给官府缴纳粮食划算还是缴纳银钱划算,至于自己老婆刚才被不知道那个混蛋摸了一两把的事情以后再说。网
人一上万,无边无沿。
黑漆漆的原野上站立着无数的军卒,火把逐渐熄灭之后,大地就重新归于平静。
巧庄再一次响起了轰隆,轰隆的榨油声,这巨响如同战鼓的声音狂野的在原野上回荡。
全身披挂的杨怀玉坐在马上,猩红色的披风挡住了晨露。身后的杨字大旗也被晨露打湿,软塌塌的垂落下来。需要旗手不断地把它抖开人们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大字。
十个亲兵,一个将军,一个旗手,形成一个小小的楔形阵势立在皇宫门前。
清晨的皇宫大门口自然是匆忙的,当沉重的宫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杨怀玉左手抽出宝剑从自己的右手心划过。
两个亲兵展开了白色的绢帛。杨怀玉用鲜血淋漓的右手在绢帛上写下“求战”两个血字,然后抽出手帕缠住受伤的右手,命亲兵将刚刚写好的血书呈递给门下官。
门下官不敢怠慢,捧着血渍未干的绢帛匆匆的跑进了皇宫。
赵祯昨夜一夜未眠,坐在文德殿里与重臣商讨了一夜的南疆战事。
赵祯揉揉酸涩的眼睛道:“只是右江有战事。为何岭南奏报侬贼围攻广州甚急?
广州知府田元义,邕州知州陈珙的奏报两相矛盾。
一个说侬贼已经叩关广州,岭南之地陷落泰半,另一个说横山寨只是受到了轻微的骚扰,被广南西路钤辖司击退,岭南并无战事。
朕相信田元义和陈珙都没有胆子蒙骗朝廷,那么,围攻广州的人是谁?
真的是侬智高吗?”
陈执中拱手道:“岭南地域偏远,一份奏报在路上耽搁一半个月乃是常事。
田元义的奏报是一月六日发出的,而陈珙的奏报却是三月初十,这两封奏报相差了足足两月有余。
田元义的奏报走的是海路,一月间海上风浪甚急,阻绝了交通,而走陆路的邕州奏报,因为时间更近,老臣以为也更加的可信。”
枢密使夏竦毫不客气的道:“那就是说天下无战事了?
城外那些从边疆赶回来的大宋悍卒怎么办?按照陈相的看法,老夫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再回去?
这样一来陈相置陛下于何地?难道说陛下就是那个烽火戏诸侯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