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你也应该知道,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男人不能沾的一个是赌,一个是嫖,一个伤你的身,一个毁你的心,沾了这两样就完了。我们京口之所以一直民风纯朴,就是因为多年来没有这个赌场,也没有妓院。现在要是这些都来了,京口还是京口吗?你就这么缺钱,非要靠赌不可?”
刘裕的心中一阵感动,黄赌毒不能沾,这个道理哪怕是在一千多年后,经受了现代教育的人都有很多不明白,可是刘穆之却有这样的意识,若不是自己两世为人,只怕也早就跟刘毅一样,自以为有赢的把握,脑袋一热就上了,最后落入人家的千术陷阱之中,输个倾家荡产。而刘穆之肯这样提醒自己,真不愧是最亲近的朋友。
想到这里,刘裕沉声道:“胖子啊,我也不瞒你了,我早就看出这个赌场来者不善,背后想必有什么阴谋,现在姓刁的逼我们一丁交十石粮,京口没几个人拿得出来,又突然来了这么个赌场!”
“我看,恐怕是妖道跟狗官勾结,想要逼无钱交税京口人欠下赌债,最后卖身为奴,这些天我在赌坊不是真的为了钱,而是要观察这些事,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赌场妓院这些东西,毁了咱京口的纯良质朴之风。”
刘穆之笑了起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不是真的陷进去赌钱,而且,如果你的担心是真的,那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带头跟刁逵作对的你。一定要小心,这赌场背景的事,我的岳父也在查,他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就别冒这个险了。”
刘裕笑了起来:“好,胖子,你说的有道理,明天我就不再进赌场,等你岳父的调查结果好了!”
刘穆之笑着点了点头:“明天我老婆的娘家有喜事,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吧。”
一个时辰后,七里村,刘裕家。
萧文寿看着对面的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小裕,明天开始,你还是不要再去赌场了吧,听说不少人输了钱,娘实在是担心你啊。”
刘裕微微一笑,抬起头:“好的,听娘的话,刚才胖子也和我说过这事了,赌博并非长久之计,明天开始,我不再去那赌坊啦!”
萧文寿的脸色一变,转而喜色上脸:“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刘裕哈哈一笑:“娘,没事的,大丈夫怎么会给这小小的钱财困住了身。大不了晚点投军就是。哦,对了,明天胖子的娘家有喜事,要我一起去跟着喝喜酒呢?”
萧文寿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江家有喜事了?我怎么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