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我们确实是有让刁逵打破你们平静安逸的生活,刺激你们投军的想法,毕竟离着上次北伐已经有近二十年,昔日的战士已经老去,象你这样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以前的战事,对北方胡人治下的华夏同族过得有多惨,也未必了解,所以,让刁逵来制造一些矛盾和冲突,是我们考虑到的情况,我这次来,也是要暗中监控,不能让他真正地搞出民变,寒了京口父老对国家,对朝廷的心。”
刘裕咬了咬牙:“难道您不知道,金满堂赌坊那次,刁逵暗中利用天师道弟子,装备强弓硬弩,设下埋伏,准备屠杀我们京口父老吗?要不是我主动自伤,只怕已经酿成大规模伤亡的惨剧了。”
谢玄平静地说道:“局势在我的控制之中,刁逵不过是能决定天师道的财路,而我们谢家,则可以决定这个教派的存亡,如果是刁逵派自己的兵马伏击,我会直接把他拿下,但天师道的孙泰,却不会蠢到听他不听我,刘裕,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刘裕的眉头一皱:“这么说来,当时天师道的弟子是听你的调遣,并不会真的出手?”
谢玄微微一笑:“当然,不过你能看出当时有埋伏,这让我很吃惊,其实按我原来的计划,是要让你当场引得京口父老出手攻击刁逵的,天师道不出手,以刁逵的人马,不但伤不了多少京口父老,反而会吃大亏。到这时候我再安排王谧出面,和刘穆之的岳父江公一起劝你们罢手休兵,事后我跟刁逵私下协议补偿,让他不得声张此事,转去广州,而你们公然攻击朝廷官员,亦是重罪,只能从军免罪。如果你觉得这是我的算计,我也可以承认。”
刘裕咬了咬牙:“难道在玄帅,在你们谢家的眼中,京口百姓的生死,甚至是刁逵所带的朝廷将士的生命,就是这样无足轻重吗?”
谢玄摇了摇头:“刘裕,慈不将兵,义不行贾,我是五州都督,即将要与强大的胡虏作生死搏杀,这次的战争,可能会决定我们汉人是不是还能存续,我的每个决定,可能都会让成千上万的人去送死,我不在乎是不是心如铁石,我只需要京口的猛士,死心踏地,心甘情愿地为朝廷效力,不再回头顾及自己的亲人、家业、田产。至于刁逵的部下,如果连手无寸铁的京口百姓都对付不了,那又如何去面对强大的胡人铁骑?这个决定,我现在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作同样选择。”
刘裕心中暗叹,果然这些身居高位之人,真的是铁血无情,不过,为了一个大义的名份,也许这才是最冷酷理性的选择。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