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晨曦已经漫进屋内,妈妈把茹凤抱在怀里,想用爱抚去安慰她那颗幼小而又伤透了的心。
茹凤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她五年来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屯子,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家,唯一依恋的就是妈妈,现在让她离开这个家,去陌生的远方,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其内心的恐惧和失落可想而知。
晨曦中,灯影下,母女俩早已相拥哭成了泪人。刚出生不久的小弟弟也被惊醒,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哭声。
“一大早都哭丧啥!还不快管管孩子,惹急了我把你们娘几个都赶出家门!”
早早就回来的凤老大闯进屋,对着茹凤妈大喊,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像一只疯狗,毫无人性。自打接管了尘月观的八垧地,他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茹凤妈抱起哭闹的儿子,给他喂奶,止住了他的哭闹。在这个时候,茹凤妈不想跟凤老大吵架,她不能给就要离家的女儿心里留下阴影。
茹凤妈用一只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把女儿楼过来,让她趴在自己怀里,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人家四个女道士早就起来了,饭都做好了,你们还在这哭丧。快收拾收拾吃饭,乐乐呵呵的把茹凤送走。别哭个没完,这是多么好的事呀,又能享福又能学本事,找还找不到呢,别哭了!”
凤老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他要再去跟四位道姑说说,让她们一定把茹凤带走,别再出啥差头。
此刻的凤老大已经有些趾高气扬,家里的两个女人病已经好啦,家里的家务事就再也不用他操心了,可以静下心来去经营外面的土地。
加上自己家原来置办的几垧地,已经有了不少的土地,凤老大准备雇几个长工,再置办些农具,自己当东家,当大当家的,当掌柜的,过有钱人的日子。
在吃饭的时候,茹凤妈还在不停地流泪,连刚刚恢复健康的凤老太太也偷偷地用袖子擦着泪水,她也舍不得让孙女离开。
“孩子,吃吧,多吃点,下顿饭还不知道啥时候吃呢。都怨奶奶呀,都怨奶奶,教子无方呀!茹凤你可千万从小就要学好,放心地跟你师父她们去学艺吧,奶奶在家保护好你妈妈,你就放心吧。
孩子,多吃点,吃饱了,到了那里也不能亏了自己,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吃饱,正在长身子,可不能苦了自己,孩子,多吃点。”
茹凤奶奶唠唠叨叨,自己也不知道都说了一些什么,一个劲地劝茹凤多吃饭。可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