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墙上,还真是个孩子。
茹凤一边说一边就准备吹灯,她这是想尽快让旬老太太离开,怕她得寸进尺。这个刁蛮的老太太,确实啥事都能干出来。
旬老太太似乎有些懵懂,一边后退一边数落:“这年轻人闹着玩也不知道轻重,让人不放心。睡吧,没事就好,把我吓了一跳。”
旬老太太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悻悻地退出了旬叶和茹凤的新房。茹凤和旬叶都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长气,但不知道旬老太太还会不会再来?
吹灭了灯,屋里重新又归于宁静。躺在身边的旬叶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可能是被茹凤刚才的举动吓着了,让他心有忌惮。
茹凤觉得这样最好,也不去管他,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她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会有啥过激的举动。
就这样下去挺好,等捱到奶奶和弟弟伤病好了以后,最好能捱到明年春天,自己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个家,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旬叶睡觉还是不老实,肆无忌惮的乱滚乱摸,茹凤把他移出了自己的被窝,然后自己才消消停停的睡去,一直到天亮了才醒,这一夜睡得很踏实。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伺候奶奶和弟弟了,茹凤不免心中有些窃喜。虽然离开奶奶和弟弟才两天,但茹凤心中却是片刻不停地挂念。
她怕奶奶她们吃不上饭,怕没有煎药,怕喂药不及时,总是对伤病恢复时期的奶奶和弟弟有诸多不放心,觉得只有自己在她们身边才踏实。
快黑天睡觉了,旬叶还没有回来,茹凤估计他又是被旬老太太叫去训话了,这个可恶的老妖婆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也没有想想旬叶才多大呀?
但作为媳妇,自己咋说也是没有尽到责任,老让旬叶跟着背黑锅,茹凤也觉得怪对不住旬叶的。
把被子铺好,茹凤并没有上炕睡觉,她要等旬叶回来。于是一个人坐在灯下,把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整齐的放在一边。
旬叶还没有回来,茹凤又下地把柜子里的东西翻出来,收拾利落,一样一样的又放回去,留下一点准备明天带回前院。
做完这些以后,旬叶仍然没有回来,于是茹凤又把柜子等物件擦一擦,明天去伺候奶奶就不能常回来了,不能让屋子不利落。
旬叶回来,也不说话,脸上写着委屈和不高兴。茹凤也不过问,给他打来水,让他先洗一洗,然后脱衣睡觉。旬叶一一照办,洗漱后就脱衣睡觉,但还是乐呵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