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真一郎见他没急乎乎的来询问自己,心下也不免有些欣赏,年轻人最富裕的便是急躁,最缺的便是沉稳,而这小子虽然性格志向恬淡稀松了些,但为人的稳重成熟还是不少的。
他举着瓷碟轻抿了口茶水,温润的感觉从嗓内流过,沉吟了会儿忽然说道:“说起来前阵子你被带到警视厅的事情,现在已经彻底解决了吧,案件的另一方没有重新起诉的意思吧?”
夏目枫笑了笑,轻声回应道:“没有,那种大人物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上心。”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要说算作事的便是他打了几个千代田区的警员,要是认真追究起来还真能构成犯罪,但最后还是被人给摆平了,这件事连个余波都没掀起来。
可大正真一郎似乎也是故意将话题往这方面引,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瓷碟轻放至木桌上,脸色有些愧疚的说道:“我知道当时大概是你找了自己的朋友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爷爷我当时没帮上什么忙,说起来还真是心中有愧。”
“您不必说这些的,我理解您的苦衷。”
夏目枫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介意。
大正真一郎眉毛一横,问道:“那你说说我有什么苦衷?”
“呃...”
夏目枫一时间有些语塞,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接话。
“当时你妹妹来家里找我的时候我只是打了个电话,并没有跟她一块去警视厅找你,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虽然我才刚刚退休归养,但人走茶凉这种事我见惯了,而且我本人去可能还会起到反效果,毕竟我在里面工作了几十年不仅有朋友,还有不少意见相左的故人,但说到底还是爷爷没帮到你,真是抱歉。”
看着面前这小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大正真一郎这才又叹了口气,愁苦之色渐渐浮于脸上,逐渐就这么低声的解释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夏目枫听。
听得出来他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而且说的极为诚挚,完全没有半点拿捏长辈的姿态,就像是真的做错了事向夏目枫道歉一般。
“您真是折煞我了。”夏目枫连忙说了句:“我理解您的苦衷,我又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家伙,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没人帮我大不了也是调解赔偿,您不必一直挂在心上介怀的。”
他是真的没有怨气。
人家老爷子充其量就是跟自己住了十几年的邻居罢了,要说关系有多好估计也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