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远处的“禁烟”两个字。
“那给我根棒棒糖。”时山延不知道自己的得寸进尺,他得到糖以后剥着纸,“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他把棒棒糖含进口中,“我猜他们暂时不太想跟你沟通。”
“今晚死的‘疯子’不是录音里的那个‘疯子’。”晏君寻闻到荔枝的甜味,他的手在裤兜里摸了个空,不由自主地看向时山延,时山延嘴里的是最后一根了。
时山延把糖拿出来,认真地问:“还你?”
“不用。”晏君寻回答道。
时山延把糖送回口中,咬着问:“你怎么发现他不是录音里的‘疯子’的?”
“他跟我通话的时候,”晏君寻后靠些许,略微仰起些头,顶部的灯光照得他晕眩,“听起来比录音里的更急躁,使用的措辞也不同……他在停车场见到我们时又很从容。”
“然后你发现他没戴戒指,”时山延总结道,“这傻子多无聊啊。”
没错,今晚的“疯子”没戴戒指。他用手抓晏君寻胳膊时,晏君寻就发现他手指上甚至没有戴过戒指的痕迹。他不像幕后的那个,更像是丢出来的炸弹,成功搅混了水。
疯子打来电话的时候刚吃过晚饭,那应该是他最后一顿。他根本不住在商圈,他在电话里张牙舞爪,就是为了让位置被发现。从精挑细选的命案被害人到今晚的骚乱,构成一个完整的圆。
“舆论明早会爆炸,”晏君寻在眩晕里感觉到困倦,“他在广场上提到了黑豹和傅承辉,还说系统会统治世界。”
这些都是停泊区的导火索,关键在于他还复制了晏君寻的长相,这让晏君寻联想到了不久前的信息曝光。
如果今晚苏鹤亭没有及时关掉系统监控,疯子也许会让那张脸入镜,晏君寻就无法再摆脱舆论的指控。因为黑豹、反社会、系统三个词联系在了一起,即便傅承辉和督察局能证实疯子跟晏君寻没关系,也会被当作是搪塞群众的借口。联盟待发展地区对黑豹和傅承辉的恐惧绝非短期能够改变,傅承辉一贯的政治形象也不够平易近人,案子到这里晏君寻已经察觉到它超出了自己的管辖范围。
比起傅承辉,晏君寻更在意疯子喊的那些话。他说“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意味着什么?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还可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知道点阿尔忒弥斯的事情,”晏君寻闭上眼,一遍遍回放疯子自杀前的模样,“也知道点我的事情。”
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