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问:“谁?”
时山延回答:“病人。”
对方说:“我不是医生。”
“问题不大,”时山延敲门的手推了推,“我带着枪。”
朴蔺心想糟了,谁知道对方在台阶上咳了几声,走过来了。门开时里面时没人说话,黑漆漆的缝里挤出枪口,医生用霰弹枪对着他们。
“不就是个枪吗,”医生露出苍白的脸,鄙夷地说,“谁还没有啊?听你讲话牛逼上天了!把你的枪收回去,”他瞟到眼熟的朴蔺,把枪怼到朴蔺脸前,“不然我现在就崩了他。”
朴蔺没听太清,但还是立刻举起了手。
***
医生叫手术刀,他就这么自称的。手术刀今年56岁,不是“螨虫”的专属医生,而是这里的黑市医生。他的大背心挂在削瘦的肩膀上,正在院子里的脏水盆里涮脚。
“谁看病啊?”手术刀的寸头掺杂着白发,但能看到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脑子方面的看不了。”
朴蔺说:“我大哥。”
手术刀看了眼时山延,到他这里来的十有八九都是治疗枪伤。他换个脚涮,把枪扛到了肩膀上,手臂内侧都是文身,他也不问时山延,只是嘀咕了句“搞毛”。他对朴蔺说:“我看你他妈才有病,把人往这里带经过我同意了吗?我点过头了吗你就带?”
朴蔺被骂得两手贴裤缝,他说:“一样的……能治好就是一样的。”
“你们督察局缺个屁的医生,别是钓鱼吧?”手术刀把拖鞋重新穿上,“要是钓鱼,我就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