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乌泱泱一大群人过来,带着牙医给我们检查牙齿,洗漱品也是一箱一箱地往院里搬。有的看见在院子里瞎跑的我,还会捏着手帕落两滴泪,跟着一起来的摄影师则会赶紧抓拍下来。”
维因喝了口汤,闻言问:“你小时候为什么会住到孤儿院里去?”
“我没提过吗?”梅捷琳仔细想想,她好像还真没提过,毕竟她来前线是打仗的,没道理逢人就扯着嗓子说自己是孤儿院长大的。
“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从档案来看,我出生在一家私人试管婴儿培育中心,人造模拟子宫那种。后来这家公司破产了,我跟其他不少培育出来的婴儿没人认领,就被老板打包,批发价全给卖了。没两年,买家搞违法活动被抓,我就跟别的小孩儿一起被送进了孤儿院。”
梅捷琳越回忆越有兴致,“我小时候精力充沛,睡觉七小时,续航一整天,有事没事撵着育儿机器人到处跑,院长看见我就头疼,说我这样的,八成只有进军校才能把精力消耗完。
我不太明白军校是个什么地方,觉得能让我随便瞎跑跑好像还挺不错,后来稀里糊涂地进了第一军校,再后来,就被指挥捡到了远征军。”
维因眼含同情:“听起来,你小时候不太聪明的样子。”
梅捷琳翻了个白眼,又不好反驳——她小时候好像是有点傻。
她一直怀疑是那家私人培育机构背地里在做乱七八糟的不法实验,影响了她小时候的大脑发育进程。
维因又想起,梅捷琳虽然总是换着男人睡,露水情缘一大堆,但总是嚷嚷说自己想定下来,只睡一个男人。
原来真不是随口说着玩儿的。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可怜巴巴的,顺手给她夹了块肉。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片,梅捷琳有点受到惊吓。
她想到什么,从桌子底下踹了踹龙夕云,眨眨眼:“欸,既然聊都聊到这里了,能问问吗?”
见她视线落在自己眼尾的疤痕上,龙夕云语气平淡:“我小时候住在拉诺。”
星图就装在脑子里,梅捷琳立刻接话:“南十字大区离前线很近那颗行星?”
“嗯,我父亲死在反叛军的轰炸下,母亲在我十二岁时病死了,留下我和我妹妹。
我十四岁,反叛军打到了拉诺附近,拉诺的行政长官让我们立刻撤离,没成年的孩子先走,于是我和我妹妹一起上了撤离的星舰。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