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每隔一周开一次晨会,上礼拜开过,这周一不必大清早赶到学校,全校人乌泱泱站在操场上听训。
冬稚照常早起,早饭是米粥配酱菜,饱足吃下一碗,背了包,立刻蹬上自行车出门。
到巷子口,有一家早点摊生意极好,几层高的大笼屉随便揭开哪层,热气裹挟着满满的香味扑面而来。
冬稚停在摊前,招呼老板:“要一个大烧麦,一袋牛奶。”
“好嘞。”老板用塑料袋先装了烧麦,再拿一个透明袋儿,将牛奶和烧麦一同放进去,“三块八。”
她掏兜,摸出一张五元的纸币,老板接了,找开,递还到她手里。
冬稚把早餐放进自行车篮子里,就听身旁“嘎吱”一声急刹。
陈就骑着车在她身边停下:“冬稚!”
扭头看清是他,冬稚嗯了声,轻轻道:“早。”
“你买早餐?”陈就朝她篮子里瞥,见里面装着烧麦和牛奶,“怎么不坐下吃?”
“不用了。”冬稚说,“我赶着去学校,先走了。”
“你——”
他话没说完,冬稚骑上车,已经走远。
老板瞅他一眼,催促:“你买不买?挡着后面的人了。”
陈就回神,忙道对不起,“我这就走。”
骑上车,往学校的方向去。
赶是赶不上冬稚的,就算赶上了,她也会故意和他分开。
陈就顶着冷风想,他们已经多久没有一起上学?除了在家,其它时候她也总是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很久了吧。大概从十三岁那年起,她就开始疏远他。温岑一向是三个人里来得最晚的。说三个人,是因为冬稚的同桌从来不参与他们任何聊天活动或是娱乐项目,关系说得上可以的,也就他和冬稚、苗菁三个。
冬稚和苗菁先后到了,温岑不见踪影,直到快打早读铃,他才姗姗来迟。
老班几乎全程盯着温岑进门的背影,绷着个脸,风雨欲来。
班上学生和别班学生打架,被主任逮了个正着,身为班主任,要负起主要责任。
能给好脸色就怪了。
温岑一坐下,冬稚扭头小声对他说:“桌底下。”
“什么?”他一愣,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冬稚背着手,从桌底下递给他一样东西,薄薄的一张纸。
温岑接了,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