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待到十一点?累得话吃这个也有效。”陈就说着,塞给她。
“你来就是给我这个?”
“嗯。今天我和同学约了打游戏。”
“那你怎么会跑到这来?”
“他说饿了想吃东西,本来要叫外卖,我说我出来买,刚好有点事。”他说的有点事,想来就是眼下这点。
冬稚慢慢收拢手指,握紧那支铁罐糖冰凉的盒子,垂下眼,“知道了,你去吧。”
陈就没走,那双承载着浓重夜色的睫翼在静谧中翕合颤动。
“冬稚。”
她抬头,“嗯?”
“这没有什么。”他说,“靠自己的本事挣钱,一点都不羞耻。也并不会玷污什么,只能证明你很厉害,在大多数人都还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你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优势。豫叔如果知道,肯定也会觉得骄傲。”
冬稚看着他,喉间滑动,没说出话。
“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勤嫂问我是不是去参加学校里的活动,我猜你是这么跟她说的,我就也说了是。勤嫂那边如果你不想让她知道的话,我会帮你瞒着。”
陈就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怕她听不进去,“这没有什么。”
他没有多留,让她进去,等她过了旋转门,就去了路边拦车。
冬稚停在大厅入口,看他拉开车门,坐上车,直至车开远。
有的时候她觉得陈就早就变了,他们朝着两个方向,背对背走得有些远,甚至,他开始不再相信她。有的时候又觉得,其实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眼就能看穿她。在彭柳家待到十点,陈就差不多该回去,“你问问你同桌,詹静那边散了没有。”
“你是想问冬稚还在不在那?早说嚒,我带你一起去就是了。”彭柳嘀咕着,给同桌打了个电话。
问了几句,挂断,彭柳告诉他:“还没散。你要不在我家再待会?”
“不了。”
陈就告辞,离开彭柳家,就近找了个咖啡厅喝热饮。
到十一点半,陈就打电话给冬稚,没人接。他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再打电话给冬稚,还是没人接。不得已,只能一个电话又打给彭柳:“詹静的生日会还没散吗?”
“怎么又来啊你等等,我帮你问问!”
电话挂完不到两分钟,彭柳在社交软件上回复他:“詹静生日会早就散了,说是十一点二十的时候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