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下午,冬稚在家门口坐着,打开电视,各大卫视的各种晚会正在重播,没什么想看的,她干脆端了张小凳子坐在屋檐下吃橘子。
她爱吃橘子,不管大的小的,甜滋滋,水嫩嫩,一盘很快就消灭大半。
日头在云后半遮半掩,偶尔有轻风,不怎么冷,温度还算适宜。
一盘橘子还没完全吃完,院门外忽然传来些微动静,一阵一阵,是篮球拍在地面的声音,规律又有节奏。
这附近玩篮球的没几个,更何况是这种日子这种时候。
冬稚一思忖,起身到院门前,开了半扇门,探出头一看,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就?”她拿着半个橘子,有七八瓣,看着他微愣。
重重拍了一下球,陈就把球托在掌中,朝她走来。
“你在门口干嘛。”冬稚打量他,“打篮球?”总觉得这行经有些奇怪。
陈就说:“出来透透风,家里太闷。”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勤婶出去了?”
“嗯。我妈有事出去了。”
“我爸妈也不在家。”他说,“不招呼我进去?”
冬稚愣了一下,有点犹豫。
陈就看她这表情,道:“逗你的。”视线落到她手上,“在吃什么,橘子?”
她点头,微微抬了抬手,“你要么?你应该不吃”
“吃。”
冬稚瞥他一眼,把手里那半个橘子递给他。
陈就接过,将那一半再对半分,给冬稚四瓣,他三瓣。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吃橘子。
就一口的事,甜滋滋的味道从喉咙经过食道最后到胃里,凉凉的口感在口腔留有余韵。
吃完橘子,陈就问:“你昨天出去了?去哪,看电影?”
冬稚一怔。
他说:“我在商场看到你了。和你朋友。”停顿两秒,“还有温岑。”
冬稚默了默,说:“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了。”
陈就有半晌没说话。他垂着眼,指腹搓指腹,清理橘子留下的一丁点白丝儿。
冬稚看着他,看不见他的眼睛。
“陈就?”
两秒后他抬眸,“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你哪时候才有空。”
“你干嘛这么想去看电影还是有哪部片子很想去看?”冬稚说,“这么冷,待在家里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