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稚的一等奖是带病上台拿下的。
陈就坐在观众席,比前两次紧张好几倍,悬着一颗心,生怕她坚持不住,严重了说万一晕在上面,哪怕是轻微地出一个差错,他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冬稚比他想象得强,除了脚步有点虚浮,其它一切的一切只比别人出色,没有逊色。
站在台上演奏的她像是会发光。
被小提琴声音牵引以后,陈就放下心,看着台上的她渐渐出神。
身旁的其他观众小声夸她,他与有荣焉。
最后致谢时,冬稚似乎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陈就不确定,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周围响起的掌声,他也拍红了手掌。
这一趟,陈就陪冬稚一起捧回了一座奖杯。
冬稚拿到的奖金,冬勤嫂没要,嘴上万般不在意:“你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你的钱。”
可转头,到她房里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冬稚不止一次看见冬勤嫂在她的奖杯前发怔。小心翼翼地,只敢帮她擦拭奖杯底座。
冬稚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她和陈就一起去的邻市,这件事瞒得好,冬勤嫂没起疑。
回澜城的第三天,冬稚和陈就去看电影,并非平时去的影城,而是私人影院。
临近傍晚,太阳没那么毒辣,知道萧静然不在,先出来的冬稚在陈家门口等陈就。不想催陈就,她倚着门,盯着脚下的地发呆。
太阳可能又往下移了一点。
感觉到有风吹过脚边时,“哔——”地一声,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
冬稚抬头,见一辆车朝陈家大门口,下意识站直。
待车开近了,里面似乎不是萧静然。车径直开进大门,先停在院子里,后座的人下来了,是陈文席,他没理会要去车库停车的司机,反而朝门外看来。
“你等陈就?”他稍稍提高音量,用确定她能听得到的声音问,“进来等啊?”
冬稚盯着他,沉默了三秒,提步入内。陈就原本是听见有人回来才下楼,一到楼下,却见冬稚和陈文席坐在沙发上,不由得愣了愣。
“爸”醒过神,他趿着拖鞋快步过去。左看看右看看,隔着茶几面对面落座的两人之间,气氛好似还正常,“你们在聊什么?”
“刚坐下。”陈文席说,“我看她在门口等你,叫她进来坐坐。”
陈就看向冬稚,她点了点头,他脸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