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事来家里坐坐,啊。没什么的,你阿姨说什么你别理。她整天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谁她都说!别往心里去。”
冬稚乖巧道:“我没往心里去。”
“我跟你爸半辈子的交情,他走得早,你是个好孩子,好好读书,别让他失望。”陈文席拿出长辈的口吻教导,说着想起来,“刚才陈就说你去参加什么比赛小提琴比赛?”
“嗯。”
“拿奖了?”
“对。”
“什么奖啊?”
“一等奖。”
“不错,不错!”陈文席夸道,“既然学的这么好,就坚持下去,好好学。听到没?”
冬稚笑着点头,“嗯。”
不多时,陈就下来,花的时间有些久,下楼脚步匆忙。
陈文席上楼去书房,冬稚和陈就同他告别,一同出门。
走出大门,陈就问:“你们聊了什么,我看我爸挺高兴的?”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就是没什么呗,你好八卦啊。”冬稚见周围没人,垫起脚捏他的脸。
陈就笑着握住她的手,没几秒,谨慎地松开,不再问了,起别的话题。
冬稚一边应着,笑意稍敛。
能聊什么?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就挑什么说罢了。
好孩子?
陈文席一口一个,倒是会说。若不是碰见她在门口,他怕是根本想不起来她是谁,还有那个,他口口声声惦念的、将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他的早亡的跟班,他真的记得?他真的像他表现的那么重感情吗?
对她和颜悦色,不过是那丁点良知还没死绝,加上她的话说到他心缝里去了。
行吧。
既然进了心缝,那就照着那条缝,再狠狠地,往里深入。
冬稚踩下脚底的小沙子,平静抬头。
她永远不会忘记,冬豫死去的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