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自己就出车费和吃饭的钱就行。”
其实车费和吃饭的钱,冬勤嫂咬咬牙还是给得起的,只不过过日子节俭惯了,干什么都总是抠。不过冬稚用不着跟她开口,上回比赛的奖金,冬稚大半都留着没有乱花,这回正好能用对地方。
得了答案,陈就和冬勤嫂告辞,走出院子,怅然又失魂。他发给冬稚的消息她没回,放学路上打的七八通电话,她也一通都没接。
去华城比赛这样的事,她不声不响,一个字都没告诉他就自己去了首都,一去就是二十天。
她真狠得下心。
让他这样品尝稀里糊涂到最后才知情的感觉,让他提前感受长时间不联系是什么滋味。
她真狠。傍晚的球场上,陈就和温岑相遇。又是同一局,因为温岑球打得不错,理科班的几个一见他就把他拉来一起玩。
换做平时,陈就或许有兴趣和温岑较量一下。虽然是神经大条的男生,但有的东西不是不懂,视线一碰,那种微妙的气氛,陈就能感觉得到。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不喜欢温岑,温岑对他也没有好感,彼此心知肚明。即使有过同桌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也是看在冬稚的面子上。
可以说,他们完全没有一点交情。
但这时候不一样。
陈就满脑子烦心事,没空和谁较量。温岑对此好似知道又似不知,安心打着自己的球,跟他一次多余的接触都没有。
一场球打了许久,温岑累了先下场。远远看过去,能看到他在场边喝水的背影。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实在是太烦了,陈就把球传给别人,没几下,也下场朝那边走去。
温岑正擦汗,听见旁边走来个人,余光瞥了瞥。见是陈就,诧异了一瞬,然后就收回视线。
陈就站着,好几秒没吭声。
“难怪冬稚不理你。”温岑忽地笑了下,“就你这性格,换我我也不想搭理你。”
“没吵架的时候她没少理我。”陈就反唇相讥,“你这性格,我也不是很想搭理你。”
温岑笑了声,把毛巾一扔,“有事你就说吧,别叽叽歪歪的。”
陈就拧眉一刹,话在喉咙又堵住。找他干什么?他又能怎么?问题不在谁身上,问题在他们两人自己身上。
他果然打球打昏了头。
陈就正要走,温岑道:“看你挺烦的,是因为冬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