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冬稚的肩头往里瞥了眼,“还适应吗?”
冬稚淡淡睨她,“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脾气真不小。”萧静然心情好,笑着一点不和她计较,“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走之前来看看,也算尽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是?”她稍停顿,挑眉,“而且你一个女孩家,刚跟我儿子睡了一觉,我不得关心你一下?”
冬稚冷着脸,关门。
萧静然伸手挡住,“怎么,不爱听?”她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隐下去后笑得更欢,“说起那天,我有件事没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冬稚不语。
萧静然向前一步,踩着铁门槛上,紧紧盯着冬稚的眼睛:“那天你和陈就滚到床上之前,我就到家了。从听见你们在房间里说话开始,到后来你们从床上下来,我全听在耳里。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在你们开始之前砸门叫停吗?因为我就是要等你们把事情坐实!”
冬稚脸色一僵。
“你好手段,这两年把陈就迷得神魂颠倒,我好好的一个儿子,被你挑唆,顶撞我厌恨我,我真是恨不得撕烂你这个小贱货!”萧静然咬着牙,恨恨地笑,“我故意不拦着,既然陈就喜欢你,那我就顺他的意让他睡,让你们滚做一堆。尝过了总比心心念念惦记着强,省得你惺惺作态一直吊着他。你钻了他的被窝,什么都给了他,又怎么样,你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你不过是个给我儿子睡完就扔的烂货——”萧静然死死瞪着她,“贱种一辈子都是贱种!”
“滚!”
冬勤嫂从屋里冲出来,抄起一个小凳朝萧静然砸去,“砰”的一声,萧静然惊叫往后一跳,慌乱躲开。
“滚出去!你给我滚!”冬勤嫂红着眼叫骂,“滚——”
冬勤嫂从旁抄起东西就要往前冲,萧静然哼了一声,抚抚裙子,转身走了。
冬勤嫂冲到门边把萧静然送来的箱子踢到楼梯口,一时没了力气,坐在地上低低地哭。冬稚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伸手去抱冬勤嫂。
屋里只余哭声。
冬勤嫂抱住冬稚,哭得哀切,死死地抱着她。傍晚的时候,冬稚去附近菜场买菜回来,看见等在楼下的陈就。那高瘦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冬稚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半晌才过去。
他听见脚步声回头,低靡的眼神里出现一丝光亮,但很快又消失。
“冬稚。”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