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承宇。这些是我公司科研部的同事。”他一一介绍在座几个人的名字,最后才到他身边那位——
“这是陈就,陈教授。科研部的负责人。”
陈就靠着座椅,面沉如霜,成熟了许多的五官,变得比从前冷硬了几分。视线和他对上,连一刹都没停,冬稚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触电般避开。
“您好。”她虚虚握上秦承宇伸来的手,“我是冬稚。”
冬稚有一点懵,突如其来的重逢,让大脑无法运转。她后退一小步,没等秦承宇或许博衍再说什么,声音极轻地对许博衍说:“博衍哥,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许博衍皱了皱眉,顾不上再寒暄,对秦承宇歉意一笑,“抱歉秦总,我们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秦承宇睨了睨冬稚,别有意味地笑了下,并未责怪:“没事,许总请便。”
许博衍担心冬稚的身体,手臂虚揽在她背后,没真的碰上,护着她走。
冬稚暗暗深吸一口气,“博衍哥,你扶我一下。”
她胳膊往许博衍那边靠了靠,许博衍伸手托在她手肘稍前的位置,让她可以借力。
“这么难受?”
“不是,脚疼。”她挤出一个笑。脚下那点不适,此刻和心里的那股别扭劲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可根本无从对人言。
陈就,陈就
这个名字光是在齿间翻滚一遍,她都觉得唇齿生涩。
泛着酸的涩意,带着久远的记忆裹挟而来,一遍遍翻涌着,涤荡到最后留下的只有苦味。
这些年想起他的每一遍都如是。
苦不堪言。一餐饭没怎么吃就结束。虽然冬稚说事,许博衍还是有些担心,他是知道她的,最要强,最能撑,自打认识她开始,就没有见她认过一次怂。
再三确认她真的不用去医院,许博衍开车送她回公寓。
兄妹俩还有好多事没聊。许博衍问她的安排:“这次回来开几场演出?回来应该就不走了吧?”
“六场。”冬稚对着车窗开的小缝透气,“应该不走了,以后大概率在国内发展。”
许博衍说轻松的逗她开心:“你现在可不得了。刚才那个秦总,你看到了吧?我最开始跟他谈项目,那是我公司第一次跟他们华微合作,他原本怎么都不松口,我是软磨硬泡,使尽了各种招数,他就是不应。我本来以为肯定不成了,你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