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尴尬,她小声说,“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参加同学聚会。”
“他们打来电话,正好那天没事就答应了。”陈就语气随意,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一个念头。
想起昨天的场景,冬稚不免有几分感慨:“好多人我都认不出来了,不过也是,本来就不熟”
陈就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在听,突然来了句完全无关的:“这周有空吗?我正好要回澜城一趟,顺便去看豫叔。”
冬稚一愣,“回澜城?”
“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他废话不多,抬眼盯着她,“去吗?”
冬稚犹豫几秒,前不久她去墓前看过一次,可她一走就是这么些年
她缓缓点头:“好。”说好一同回澜城祭拜冬豫,冬稚当即让柯雅安排。虽然和陈就同行,于今看怪了些,但死者为大,冬豫或许也很想看到他们一起站在面前。
离下一场巡演还有段时间,耽误不了工作,只不在华城的那几天,排练要暂时搁浅。柯雅得知,表示会和其他人协调好。
订下的时间是周末,冬稚在公寓歇了半晌,下午刚要收拾一份简单的小行李出来,突然接到柯雅的电话。
与工作无关,那头柯雅道:“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对方找您,说是您的旧友。”
“旧友?”冬稚诧异,“叫什么?”
“那位女士说她叫崔沁。”
“崔沁”
“她说您如果记不得名字了,就让我跟您说,她是以前在琴行工作的阿沁。”
冬稚正回忆,一听这话当即想起来:“——阿沁?!”
“对。”
“她说什么?”冬稚怎么会不记得她。只是那时候琴行来往的人都叫她“阿沁”,真名喊得少,对这个名字只有浅淡的印象。
“她没说什么,只说有事想找您聊一下。”柯雅那儿是工作号,专门对接一些商业性质的合作,崔沁查到大概费了不少周折,但估计也就只能找到这个号码。
冬稚没犹豫:“她留了联系方式吗?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
柯雅应好,挂了电话后,把崔沁留下的号码发给冬稚。快到傍晚,下班的点,陈就接到冬稚的电话。
以为她有什么事,不想,一开口却是说:“我周末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回澜城了。”
整理文件的手一顿,陈就蹙了蹙眉头,很快那张脸上又是刻板一片,“为什么?”